“能有什么变故啊。”谭庆文倒杯水递给她,道:“我都安排好了,当时给欣欣使用的酒精检测仪出现故障,喏,第三方检测的单子不在那呢吗。”
他指着茶几上的文件夹,又道:“再者说,就算万一出点差池也没关系,欣欣顶多进去呆几天,办个保外就医不就又出来了吗。”
“还让我进去呆几天,那还不如杀了我呢。”谭欣欣熟络道:“那里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现在你知道难受了,当初闯祸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谭庆文呵斥道。
“我闯什么祸了,不就撞到个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是撞到人的事吗?”谭庆文气的胸膛起伏,指着谭欣欣的鼻子道:“那是酒驾肇事,你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李静雯啪的一下,重重的把杯子砸在茶几上,水洒了一地。
把谭庆文和谭欣欣两人吓了一跳,二人互相瞪了一眼,不敢在继续争吵了。
沉默一会,李静雯捂着胸口道:“我这心里突突的厉害。”
“你呀,就是瞎想。”谭庆文帮她捋着后背顺气。
“上次欣欣出事的时候,我心里就突突,这次比那次还厉害,总觉得发慌。”
李静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说,该不会是那边的人,有搞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他们敢吗。”谭庆文嗤了一声,“上次查了他们的店铺,还不长记性?”
“我还是感觉不踏实,要不咱们去医院瞅瞅吧,实在不行给他们点钱,赶紧把事了了省心。”
“还给他钱,你在医院没看到他们那牛逼狼烟的劲吗?”谭庆文满脸不悦之色道:“让他们爱哪告哪告去,我宁愿把钱送礼平事,也不让他们捞着一根毛。”
“一个毛头崽子,跟我叫唤撒欢的,还劝我规矩一点,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给他脸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谭庆文拍拍她的肩膀,道:“那小子的家底我都查清楚了,是石门大学的学生,家里开个小木材厂,没啥背景。”
“这么多年夫妻,你应该了解我,我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他要是服软,咱也不在乎那点钱,可他要是不识好歹,我让他连学都上不成。”
“可那个林有德不是风水师吗,你说他会不会给咱家下咒什么的?”
“那就一江湖骗子。”谭庆文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时候跟老爷子似的,信上这玩意了?”
李静雯道:“我这不是心理总发慌吗!”
谭庆文胸有成竹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肯定没事,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要……”
他后面的话还没出口,便听见门铃突然响了。
叮咚……
谭庆文起身来到门口,看着旁边显示器里面的人影,愣了一下,老方来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人?
难道是嫌这次给的少?
这帮贪得无厌的白眼狼。
谭庆文心里暗啐,但脸上却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容,打开房门迎了出去。
“你过来倒是提前说一声啊,我好让你嫂子早点准备酒菜啊。”
被称为老方男子,眼皮嘴角抽搐,摆出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然后大手一挥,哼道:“拷上。”
什么情况?
谭庆文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冰冷的银镯子就戴到了手腕上。至此他才回过神来,怒气冲冲道:“方爱国,你他么什么意思?老子好酒……”
“闭嘴。”方爱国黑着脸冷声呵斥,急的直眨眼睛,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真想把谭庆文的嘴给堵上。
领导在花坛那边亲自监督着呢,谭庆文还在这胡说八道,这不给他上眼药呢吗。
谭庆文看到他的眼色,蹙着眉头往花坛那边瞄了一眼,心里当即咯噔一下。
居然是姓韦的那小子。
……
见谭庆文父女被带上车,韦辰突然想到好像忘了点事。
“王队,赔偿的……”
他话还没说完,王鹤彪便苦笑起来,“多少钱?让杨干事记一下,处理的时候一并帮你讨要出来,一码归一码,你也别狮子大开口。”
谭家父女被抓,该判几年判几年,那都是他们罪有应得,不能因为其他问题,做出无理的要求。
特勤部办事,是有规章制度的,凡事还是得按规矩来办。
韦辰表示明白,然后道:“本来是八十万的,不过因为谭庆文从中作梗,我那家店关门好几天,损失怎么也得二十万吧。”
他现在缺钱啊,能多要点就多要一点,能多要一点是一点,反正是越多越好。
“……”
王鹤彪无语了,不过仔细想想,韦辰要这个钱,勉强还算说的过去。
“你那家店在什么位置?主要经营什么?”
“就在金鼎购物中心,主要经营民俗文化咨询等业务。”韦辰讪笑道。
王鹤彪突然眉毛一挑,面露诧异之色道:“那个挂民俗文化牌子的店是你的?”
“是啊,怎么了?”韦辰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
就算他发现是冥店,也不至于这幅模样吧
“没什么。”王鹤彪摇了摇头,“你留个卡号吧。”
“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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