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刁得志装得再冷漠,一听这话,还是有些慌了。
“你把他活埋在北岸的乱坟岗里,这些日子的洪水将北岸淹了,我过去安置亡灵,其中,就有你那赌鬼父亲。”娟儿冷冰冰的看着刁得志说。
“你胡说。”刁得志打算抵赖到底。
“哼,胡说?到底是谁在胡说?当年,你先是将你父亲活埋,然后又把我是疍家女上岸的消息传出去,让人把我沉塘,最后直接跑去孙府,和人家富家小姐幽会,刁得志,你打的一手好算盘!
你为了荣华富贵,将你的至亲的命,全都给算计了进去!我当年怎么就会瞎了眼,跟了你这么一个黑心黑肝的畜生!
你不认账是吧!你爹说了,他不怪你埋他,但是多年来,你连墓都不给他扫一次,又任着水淹他的坟,从来都不闻不问,就太让他寒心了。
我送他临走之前,他说,那天晚上你埋他的时候,他酒醒了,他一出声,你就不敢动手了,还是他又装睡,你才敢重新动手的。
可你太慌乱了,铁锹当时铲在自己脚上,流了很多血,他当时其实都知道,还想劝你做事安稳一点,又怕自己一说话,你又怂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刁得志,你敢不敢将鞋袜脱掉,给众人看看,你的脚上,有没有留疤?”娟儿今日,一定要锤死这个不配为人的狠心渣男。
“我不脱!凭什么!”刁得志的眼神更慌了,下意识的往后退着,想把自己的脚给藏起来。
“凭我如今是河神!”娟儿起手,又是一条水柱凌空而起,从空中朝刁得志冲击而下。…
顿时,刁得志衣衫尽湿,帽冠散落,鞋袜,也掉了。
他的右脚上,一道扎眼的弯月形状的疤痕,横贯脚背。
一看便知,除了被铁锹铲的,别的什么很难留下这样的疤痕。
围观的众人简直要炸锅了
杀妻!杀子!!弑父!!!
这样的人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在南岸出入多年,经管众多生意,平时人模人样,实则空披着一张人皮。
这样一个人,竟然就生活在他们的跟前!
人群激愤起来,很多人将手边能抓的东西翻出来,朝着刁得志狠狠砸过去。
刁得志一身湿淋淋,被各个方向袭来的臭鞋烂鸡蛋,砸得极为狼狈。
“哼!好!既然这样,我也就都认了!事已至此,你我生死两隔,你能拿我怎么样?”刁得志一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再想想孙小姐适才的话,心里明白,此次之后,孙府也不再是他的容身之地了。
整个码头,都不会容得下他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刁!得!志!!”河神气息暴走,河面顿时风起浪涌,河水激荡起来,船只剧烈摇晃着,似乎随时都能倾覆。
“刁!得!志!你!可有一丝悔过!!!”空中回响着河神愤怒的哀嚎,天地为之变色,众人都收起了看大戏的心思,纷纷寻找避难之所,唯恐被神灵之怒波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为了奔向更好的前程,踢开你们这些绊脚石,我有什么错!有什么好悔过的!”刁得志终于撕下了伪装,冲着狂风呼啸的天空咆哮着。
河神白色的身影隐入狂风之中,众人抬头寻找,只能看见高空中一个白色的小点。
咚妹儿也在极目远眺,她甚至想骑上大尾巴,上去安慰悲怒欲狂的河神。
埋藏多年的真相,一下子都摊开在眼前,始作俑者却无丝毫忏悔之心,这样的打击,任是神明,都难以承受。
咚妹儿念及河神多年来屡次相助的好,真的很想上去宽慰她一下。
可还未等到大尾巴变身,河神却忽的一下,猛地降落到河面上,她的面容已经狰狞变形,双目满是仇恨。
这双眼睛死死盯着刁得志,看着他依旧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河神的白袍,渐渐变得乌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空中传来河神的狞笑声,所有人都捂紧了耳朵,这笑声穿透力极强,闻之如同银针刺耳一样的难受。
“砰!”
一声惊天巨响,身形剧黑的河神,突然爆炸开来,浓墨一样的黑色雾气,瞬间弥漫天地之间。
“不好,有毒……”刁得志惊慌失色,话没说完,人已倒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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