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就有些起哄,刁得志就红了脸,陪着笑,让大家下工了早点歇着,不要打趣他。…
等人都走远了,他的脸才变得又冷又硬,目光渗人。
送走娟儿之后,也不是一直都平安无事。
有几次,刁得志在北岸边下了船,之前被他骗到赌档去的那几个年轻人,专门堵过他几次,说是受了他的戏耍,要揍他。
刁得志一口咬定了,他就是听他爹说的,碎银子他也见着了,要不是赶着上工,人家又说了一家给一份,他肯定也去了。
人家就问:“那你爹呢?一起找老爷子当面对质去!”
刁得志就愁苦着脸说:“哥几个,我这些天一下了工,就满大街的找我家这老爷子去啊,你要是知道他在哪儿,可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姜家不给碎银子,我给你,给的肯定比他家多!”
刁得志说得诚心诚意,堵着他的人就不好再动手。
过几天,大家听到一些话,又反过味儿来,就又来堵他。
这次问:“那个被扔河里的疍家大肚子,说自己怀的是你刁得志的娃,你个臭小子,是把我们哥几个当棒槌使的吧?”说着就要动手。
刁得志就又开始哭诉:“我的天呀,这都哪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还和人家疍家的姑娘有了孩子了呀!当年我多点了几首歌是不假,可水陆不通婚啊哥哥们!就是我想娶,人家也得把姑娘嫁给我才成啊!那船娘的事儿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也不知她是为了什么上的岸,估计一见被陆上的人家发现了,就知道我这么一个陆上人的名字,就随口捞过来用了呗!这女的和我,可真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大家认识刁得志不是一天两天了,觉得他说的这话,不是没道理,而且,他应该是真和这事儿不相关,因为之前,哪管是为了多小一点儿不起眼的由头,刁得志都能和人大打一架。
而这回儿,大家的手指头都快戳着他鼻尖儿了,这小子愣是一味地服软解释,半点儿硬气都没有。
他们不知道,之前刁得志一心求死,如今有了富贵去处,开始惜命了。
刁家的老爷子这么多天了,谁都找不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没了验证的办法,更没人敢找到赌档姜老大家问,谁敢提个头,丢出门外就是一通好打。
姜老大虽然爱财,可对老母亲是一顶一的孝顺,听不得有人说她什么生病啊,中邪了之类的话。
疍家这边,那样低声下气,无事都要让三分的,如今少了个大活人,愣是没人出头来问问。可能也是觉得疍民私自上岸,不占理,所以河面摆渡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家想起要去找娟儿家的摆渡船,想找着她父母打听问问,虽然不知道能问出什么,可不妨一试。
可惜,娟儿家摆渡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条大河上,再也没有被看见过。
时间长了,大家慢慢也就忘了这码事儿了,觉得刁得志的爹虽然不像样,可少年人没了长辈庇护,独自出大力跑营生过活,多少还是很不易的,也就觉得他还是可怜,不去为难他了。
刁得志终于落了个清净。
孙小姐那边,终于也有了动静。
孙小姐有了身孕,孙府的太夫人传话,要见他。
先斩后奏,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生米给煮成熟饭。
这招儿还真是屡试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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