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屏微微颔首,缓缓开口道,“这些都是慎衔司的司内机密,身为司卫我无权向别人透露!”
赵郢昌又吃了一嘴的闭门羹,还没合上的嘴尴尬的抿了抿,开口又好脾气的道,“难道她叫什么也是机密?”
乐屏道,“那倒不是!”
这句话一说出来,萧濯轻轻嗤笑,“什么慎衔司司卫,不知道就直言不知道,何必拿贵司的教条遮掩”。
乐屏也轻轻笑笑,一脸端庄的对着萧濯,“皇子殿下,这位姑娘姓萧名濯,众人唤做阿清,自认为是西境人,其实是我大泗人”
萧濯冷冷道,“我本就是西境人,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是大泗人?”
乐屏对萧濯的反问也不理睬,还是盯着萧濯说道,“萧姑娘,身手不凡,功夫了得,没记错的话,姑娘一把短刃横扫西境暗探众人,自从短刃断后,再也没随身带过兵器。”
说道兵器,赵郢昌接话道,“这说的没错,第一次见她用了一把簪子,第二次见她拿了你给我的那把剑,现在嘛,估计又是两手空空了!”
乐屏对着赵郢昌点点头,“殿下说的对,萧姑娘断刃以后见什么,用什么,即使从敌人手下抢过来了的也照用不误。”
赵郢昌又道,“抢不来兵器岂不是就赤手空拳了?”
萧濯再也忍受不了两个人公然在她面前议论自己,冷冷的道“就是捆住我的一条手臂也能打得你求饶!”
萧濯冰冷的语气加上她粗哑的嗓音十分有震慑力,赵郢昌吞了几口口水,乐屏则转过身,闭上了眼睛,没了给赵郢昌科普的兴趣。
见两人‘装死’,萧濯又冷言道,“都说慎衔司手眼通天,天下事尽知?”
乐屏依然保持着闭眼背对着萧濯的姿势,固执的答道,“此话不错”。
萧濯又道,“自古以来,倒是知之甚多之人,必然短命,慎衔司成立后的十年里是最为鼎盛之时,八年后,太皇太后薨逝,纳兰诚跳出慎衔司,第二代掌司籍籍无名,仅仅上任数年就死了,自然以后慎衔司可以说是一蹶不振,如今这位郭掌司,听说背景强大,年纪轻轻?满腹才华可不要过早‘夭折’啊!”。
乐屏被她一句有一句堵上了嘴,一时不知道要从哪方面反驳她,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
赵郢昌对慎衔司不太了解,郭顶却还算认识,少时一同在宫中读过几年书,这些他都不感兴趣,唯独乐屏百口莫辩的样子让他觉得萧濯更不是身份简单之人。
赵郢昌开口道,“乐司卫,这位萧姑娘当真不是你们本门本司,但你却不认识的同僚吗?我听她翻你们的家底恐怕别你对她的了解还要透彻明朗啊?”。
乐屏冷哼一声,“她之于慎衔司不过溪流较于大海,蝼蚁较之象群,土石较之高山”
“没错,慎衔司这条大船我是没资格踏足了,还盼望郭掌司能掌好舵,不要哪天风浪一大自己翻了船,淹死一船忠心耿耿的好手下!”这样一段讽刺的话让萧濯说出来,竟生生有几分好友规劝的意思,待她不疾不徐的说完就闭上眼一旁养神去了。
“你!”
只听赵郢昌说道,“萧姑娘说的也没错,海纳小溪方能成其大,山不拒土石方能成其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不如慎衔司考虑收萧姑娘为司卫?可以考虑可以考····”
萧濯虽然被捆着双脚,可两条腿还是能一起发力,见赵郢昌滔滔不绝说个没完,她不动声色挪了挪,两脚发力将他踹了出去。
毫无防备的赵郢昌一下超前跌去,正好撞在了乐屏肩膀上。
乐屏受力,怀中的小竹筒被撞了出去,小指长拇指粗的小竹筒被撞掉了盖子,里边摇头晃脑爬出一只蛐蛐,金头黑腹威武霸气。
“哎哎哎,我的蛐蛐儿!”乐屏跌跌撞撞的朝竹筒挪去,试图能拦住那只蛐蛐,可还是没有拦住。
“乐司卫,我们快想想怎么逃出去吧!”赵郢昌试探的问道。
乐屏咬咬牙,心里愤愤难忍,干脆面壁平息怒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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