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家母听罢,稍作思考,道:“也好,两位就请暂时住下吧,还望不要嫌弃寒舍。”
“哪会,我还要多谢阿姨呢。”季驰连忙道谢。
就这样,季驰他俩便在凤舞家住下了,季驰和弟弟龙飞一间房,李瑶则和凤舞住一间房。
晚餐饭点到来,李瑶在帮忙做饭,季驰则跟随凤舞去打水。
从凤舞口中得知,这栋楼仅有一条水管,且被帮派控制,要想用水就必须去中央大院交钱才能给水。
季驰和凤舞各拎两只桶来到院中水喉处接水,帮派小弟在一旁看管,接一桶水要收一毛钱。
饭点时刻,楼里做饭的做饭,玩闹的玩闹,一些工作归来的邻舍也陆续回来,问候声、嬉闹声以及大人的喝斥声充斥整座大楼,给沉闷一日的楼房带去了一丝喧闹。
季驰提水而,一路看到左邻右舍端碗出来,边吃边谈,一会儿讲到水费涨得太高,一会儿又谈起城寨内外的闲闻。
过得片刻饭菜做好,几人围坐一起准备吃饭,菜肴不算太好,一碗青菜,一碗豆腐,外加大碗蛋花汤。
听凤舞说这已经是他们平日里吃得最好的一顿菜了。
弟弟龙飞自顾自地扒着饭,季驰看在眼里,这小家伙自打见面之初就没听他讲几句话,性格好像比较孤僻。
吃晚饭,凤舞姐弟俩负责洗刷碗筷,家母则向季驰他们讲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她本名叫陈家慧,二十几年前随父母从别的地方逃难到滨海市,一直居住在这香江城寨内,十八年前她的父母因为保护费的问题被黑帮杀害,自己也被当中的一个男人侮辱,生下了凤舞,自那以后,那个男人隔三差五就来找她,之后几年又生下了弟弟龙飞,本来那男人每月都会给他们一些生活费,但在几年前在一次黑帮间的纠纷中被人打死,这几年都是她做塑料花赚点闲钱将姐弟俩拉扯大的。
陈家慧说城寨里虽然贩毒走私、杀人抢劫等乱事不断,但那是黑帮间的事了,城寨内部泾渭分明,自成一套规则,黑帮住在城东,普通居民住城西,彼此互不干扰。在城西,虽然也能看到私人医馆、红灯女郎等违法违规的东西,但大部分人还是过着老实的营生:牙医、杂货店、食品加工厂、五金厂、织布厂的生意蓬勃,养活了不少贫民家庭。而且这里的邻里关系和睦友善,经常互帮互助,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
闲聊过后,陈家慧问起了季驰他们的身世。
“看你们的打扮十分前卫,衣服用料也是极好,定不是城寨内部的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季驰看了一眼李瑶,随后说道:“我们是来滨海旅游的,误入城寨迷失了方向。”
“这样啊,明天龙飞和凤舞去学,你们随他们一道出城去吧。”
季驰恨不得打自己一拳,自己就不该这样说。
“陈姨,是这样的,我们进了城寨后不小心把钱包给丢了,身没钱了。我们想在你这边暂时住下找份工作赚取回家的路费。”李瑶立马接着说道。
“这样啊。”陈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我看你们出身不凡,不知能不能在此地找到工作,也不知受不受得了那份苦。”
突然,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凤舞去开门,待看清来人,连忙喊道:“陈叔你怎么来啦,快进来。”
“嗯。”陈叔含笑点头,走了进来。
他一身粗布衫,脚下一双黑布鞋,约摸五十来岁,面容和善,穿着寻常,若不是凤舞在一旁小声介绍,季驰还真不知道他竟是城东一位颇有名气的黑帮大佬。
“陈哥怎么有空来我家?”陈母迎了去,笑着说道。
“家慧妹。”陈叔笑脸相迎,随后面露肃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放到了桌,然后说道,“凤舞啊,龙飞是不是得罪了孙管龙?”
“我弟弟下午出手打了他儿子。”凤舞眉头一皱,预感有事发生。
一旁的龙飞则捏紧拳头,他似乎能猜到孙高兴一家来者不善。
陈母神色严肃地问道:“陈哥,到底怎么回事?”
陈叔摇头,食指轻点桌面:“这是小鬼给我的纸条,说是孙管龙要动你们一家。”
小鬼是陈叔的独子,本名陈小龙,小鬼是他的小名。
陈叔本名陈小生,早些年他还不是号人物的时候,曾经得罪了某个大佬,被其报复,若不是陈母及时出手相救并找到凤舞生父帮忙平息,陈叔恐怕早已家破人亡。
陈叔感激陈母,凤舞丧父之后对他们一家照顾有加。
“孙高兴先骂得我,说我没有爸爸,我一气之下就推了他一把,我可没惹事。”一旁沉默少言的龙飞终于在此时开口。
“陈叔,快帮帮我们吧!”凤舞央求道,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陈叔笑着点点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出事。放心吧,小鬼已经在联络兄弟了,我倒要看看他孙管龙有什么本事从我这里拿人。”
“那就有劳陈哥啦!”陈母听后,大喜。
“嗯,那我就先走了。”陈叔临走前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季驰和李瑶,心生疑问,问道,“这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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