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个仅为了人族方便而被定义的度量？即便寻大人依旧在跟我玩深藏不露这一套，我也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得到这里面貌似藏着一个大秘密，一个足以颠覆正常人三观的秘密。我突然感觉到其实修行也可能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可以在不同的阶层看到属于的不同风景，或许这就是修行的魅力吧。只是想着我人境都还没到的境况，哎，骑驴看唱本吧。

突然间，我灵光一闪地感觉到哪里好像不对劲。

时光永恒？如果假设时光真的存在，那凭什么它就永恒啊？只要存在，就会有弱点。因为第一真理说的是存在本身，无法否定自己，第一真理才被存在。但现在时光可是坦坦荡荡地说要‘永恒’啊，凭毛它能永恒，它就必须永恒啊？

“时光既然存在，即便是我们的力量无法触及其根本，那也可能是我们的力量不足够啊。可不可以假设一下，有着无穷大的力量，能不能撬动时光，摧毁它的永恒呢？”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抓这寻大人品茗的间隙问道。

“问题不错，抓到了重点。”寻大人淡然一笑：“时光永恒，重点不是我们平常心目中的时间本身能达到永恒，而就是在这‘永恒’的身上。其实解释起来也很简单，人族生存在宇宙中，而宇宙及其中所有的每一个变化都是受时光的驱使，或者说宇宙及其中所有的每一个变化构成的宇宙的时光。那换个概念，人族是不是受时光的驱使呢？答案是肯定的。每一个人的行为动作思维都是构成人族时光长河中的一部分，即每一个人都会受到时光的驱使。那不了了？即使全宇宙中就剩下了一个人族，但只要人族还在，时光就在！人族永恒，时光必定永恒。而反过来，假设人族完蛋了，那人族真理肯定也没用了，那时候时光永不永恒还重要吗？”

…………这算啥？这算回答我了？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时间我竟然无从反驳。（别想了孩子，你这辈子都反驳不了）

“时光是存在的话，那假设力量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是可以影响到它呢？就是说既然存在了那就可以收到影响嘛，不一定是力量，也可以是别的。那时光倒流在理论上可以实现吗？”收拾思路，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按第一真理的定义，理论上是可以实现时光倒流的，但真正实现却根本做不到。这样子说吧，要真实实现时光倒流，那无论发起点在哪里，都是当今时光中的一部分。在当今时光中将时光倒流，就需要两个力量。一个是将当今时光全部暂停的力量；另一个是将当今时光倒退的力量。不说后一个逆水行舟啥的更难之类的，就说前一个吧。发起的是当今时光中的一部分，就是说发起点中的所有力量都属于当今的时光。那要暂停当今时光，就需要至少等于当今时光内蕴含的力量与之相持。那么请问了，你是怎么办到用你自身的全部力量来暂停你自身的全部力量的呢？何况当今的时光内还肯定不止你一个。”寻大人向我眨了一下他那双漂亮的蓝眸，嘴角微翘道。

我：这是绕口令吗？还有，理论上成立？我记得寻大人你之前骂我的时候好像不是怎么说的。（详见第十四章）

正当我怎么像寻大人申诉为什么和之前好像不一样的时候，我看到了寻大人含笑眼光中的那抹幽蓝。还真好看啊！我不由得感叹道。话说我的眸子是怎么样的呢？在默星域上好像每个人的眸子都有些不一样，看来得找个镜子了。

算了，看在寻大人那么帅的份上我还是乖乖听课吧。（怂就怂，还说那么多╭(╯^╰)╮）

看着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寻大人表示很满意。

浅酌一杯，稍微缓了一下，寻大人看了看一副乖宝宝的我，接着开讲了。

“人族历史上定下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纪元其实算起来是人族最黄金最宝贵的年代。那时候的人们没有什么很强的实力，没有完美的身躯，也没有很宏大的计划，每个人都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变得更好而不懈努力。看似分散却都有着团结的意志，自灵魂年代留存下来的交流一直不断传播着。没有分歧，没有自相残杀，没有外敌，只有我们自己。认清自我，在自己和同胞的努力和互相交流下不断向前，充实自身，这就是第一纪元和第二纪元最真实的写照。”

寻大人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稍微沉重了些：“然而一切，都在第三纪元这个节点上开始了转变。”

“那时候的人族疆域很小，算起来就跟如今的两三个星域那般大。但由于那时候存在的人族还比较少，而且还有一部分仍存于游魂状态。即便是小，也够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口越来越多，人们的实力也在不断地在增强。终于，一种名为探索，或者说是野心的东西终于诞生了。有人意识到领土的不足，便想着往外宇宙进发，去开阔更大的领土为人族生存。不，应该说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了，只是苦于自身和族群的实力不足而迟迟未能踏出第一步。终于在第二纪元的末尾人族出现第一位星辰境后，直到第三纪元初始，人族涌现出了一大批可以开往未知宇宙中开阔的大能。在这些人中一部分的统一意见下，人族开始了第一次远行。那是一次成功的探索，前辈们未曾遇到任何危险就安然而返。自此，轰轰烈烈的宇宙探索拉开了帷幕。纵观整个第三纪元，除了末尾的数万年，人族一直都致力于开疆扩土中而不可自拔。在这欢欢喜喜的氛围下，没有人会想到，在下一个纪元，人族会迎来怎么样的灾难。”

听着这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语，我的心情由之前的谨慎突然间变得无所适从起来。没有任何优美夸张的辞藻，寻大人只是默默地说着。其中很多地方表达的都很粗略，甚至一言带过，与之前言辞凿凿的寻大人大相径庭。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寻大人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者可能是因为寻大人根本就不愿意提起这段历史吧。

我看着寻大人，在他那不变的冷傲面容上，我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波动。配合着他粗糙的言语，我仿佛看到了在接下来的第四纪元里，人族遇到他们前所未有的劫难。在不经意间，我又仿佛看到了人族在未知的灾难下被打破宁静，在其中不断地挣扎，相继地血洒寰宇…………。

“好了，后面的接下来再讲，回到第三真理上。”然而在我眼前开始铺上血色的时候，寻大人却一转话风，回到了这一个看似不该出现的主题上。

我：寻大人，你这个坑…………。

“时代背景就以上的这些了。在第五纪元的真理审定上，为了结合第三纪元人族开始开阔疆土的重大举创，我们将第三真理简单概括为：永无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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