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法痴将背上的僧人放下,拿起水瓢舀了水咕咚咕咚灌了一瓢,这才有功夫开口。
“跟着鸟儿菩萨跑了至少四十里,在山那边的山涧发现了这人。”【注1】
随缘帮着把人放到了屋里的床上,问道“这是怎么了?”
法痴趁着这会儿功夫已经又灌了一大瓢的凉水,放下水瓢开口道“应该是饿昏过去了。”
说着从肩上取下行囊丢在了床边。“这是他的行囊。”
随缘点了点头,他对这些一窍不通,不像法痴,除了佛法之外,什么都懂一点儿。
“去给他熬点儿米粥。”
法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路过院子里的大树,顺手把鸟儿放到了窝里。
鸟儿冲着他小声叫了两声,趴在窝里休息去了。
不一会儿,法痴端着白粥过来了。
“师父,我来吧。”
让过随缘,做到床边,把碗放到桌上,一只手拿着勺子,喂起了饭。
一碗白粥喂完,两人看了一会儿,见僧人还没有苏醒的迹象,便回去做了晚课,各自休息了。
兰因寺内有三间僧舍,一间被用来当做藏经楼,剩下两间,师徒俩一人一间。此时来了外人,自然是不够分的。
好在随缘每晚都要打坐禅定,用不到床。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这僧人还未醒过来,师徒俩做完早课,喂了饭后,也不着急,开始处理起了菘菜。
第三天,僧人依旧没醒。
第四天,僧人还没醒。
法痴跟随缘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劲儿了。
僧人呼吸正常,喂的白粥也喝了下去,猛地看过去好像是睡着了一样,却偏偏连着睡了不知多少天,就是不醒。
法痴开始怀疑这人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
随缘也用经文检查过了,这僧人体内正常,没有一丝一毫的黑色烟雾,反而修行不弱于随缘。
这就很奇怪了。
随缘想不明白,换做是他的话,什么能让他睡这么久。
像他们这样修行有成,体内经文运转的人,即使喝了一斤的砒霜,到了体内,也会被经文自动净化,顶多有点儿中毒的反应,上吐下泻一番,就会好过来。
僧人看上去很狼狈,身体上却没有伤痕,只有几处树枝的划痕,这页很奇怪。
他的袈裟是破损的,上面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造成的,但肯定不是树枝划破的。
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让树枝把袈裟划成一条一条的样子,且在身上只留下几处浅浅的划痕?
有这份控制力的人,又怎么可能被树枝把袈裟划成这个样子?
法痴一个下午来回奔波了近百里的路,身上的袈裟也没破损,只是染上了些微的树汁。
就在师徒二人干着急的时候,僧人终于有了反应。
注:
此处没有调侃的意思。称为菩萨,是一种敬称。就像西游记里唐僧见到女妖怪就叫女菩萨一样。除了生物,也管其他的称为菩萨,比如眼睛菩萨,鼻子菩萨,牙齿菩萨。这个涉及到的是佛对世界的认知,就好像物理学对世界的认知一样,只是一种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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