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从老人兜里摸出一款老年机,直接拨通了关河的电话。
“是我,随缘。”
“随缘师父,你等等”
电话另一边传来的,是具有典型夜店特色的重金属音乐声。
随缘等了一会儿,重金属音乐声远去,世界归于安静。
“我在黄河边上的小渔村,这儿出了点儿事儿。是黑色烟雾在作怪,应该是属于你们的管理范畴吧?”
“哪个小渔村?就叫小渔村。”
“嗯,你快点儿过来。村头儿这家。你到了就知道了。”
“嗯,好的。”
随缘挂了电话,此时老人已经没了声息。一双浑浊的眼珠依旧瞪得大大的,望着屋外。
随缘起身,走到了另一边的屋子,打开了灯。
这边是老人跟两个外孙的住处。
床上,两个外孙被被子裹得紧紧地,长大了嘴巴,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也已经没了声息。
随缘摸了摸,被子褥子都已经湿透了,正在往地上滴着水。
“你们这是何苦呢?”
随缘叹了口气,也不闭眼了。此时他眼前的事物正在不断扭曲,好像梵高的画作一样,充满了奇幻的意味儿。
“你们这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呀。”
“杀了这一家人,你们发泄完了……”
说到这儿,随缘顿住,他猛地想起,这是一座小渔村,村子里不是只有这一户人家打渔的。
随缘反身走到外面,背起三藏用袈裟系在身上,一脸严肃的跑出了门。
此时随缘眼前到处都是扭曲的,目之所及,一切物体都在不断变换着,重复演绎着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新到旧的过程。
随缘出了门,定了定神,这种情况终于稍稍得到了缓解。
外面的月亮不知是不忍看还是不想看,悄悄躲了起来,天上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乌云。
随缘站在村头的树下,朝着村子里望去,只见到处都是黑色的烟雾弥漫。
农村本应休息的很早,此时却家家都亮起了灯光。
“停手!”
“停手!”
随缘大声呐喊着,朝着最近的一家跑了进去。
已经晚了。
这家人是一对儿老两口。此时房子里水雾弥漫,一口大锅里填满了水,灶膛里架满了柴火,烧的正旺。
老两口一边一个已经熟透了。
两个年轻的小夫妻正调制着佐料,站在灶台边上,一脸的狰狞与兴奋。
“贫僧教你们住手!!!”
随缘目眦欲裂,抬手便是一道道经文飞出。
经文毫不留情的穿胸而过,小夫妻俩化为飞灰。
没了小夫妻俩的支撑,锅里的人倒在了沸水里,露出了一边的骨架。
随缘看的双目赤红,在他这一双眼睛的加持下,今晚发生的一切已经在刚刚短短的一瞬间过了一遍。
“师父?天还没亮呢。”
背上的三藏嘟囔着,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师父背上继续睡了过去。
随缘踉跄着出了门,跑到墙边直接翻进了邻居家。
邻居家院子里灯火通明,四五个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正外绕着桌子绕圈圈,他们边绕边拍手唱着曲调古老的渔歌,气氛十分诡异。
桌子上放着一个巨大的托盘,托盘中央用冰块塑成一个假山的形状,一片一片的肉片被铺在冰块假山上,托盘周围放着酱料蘸碟。
“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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