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看起来苦苦的,苦不堪言的模样,他原本就是打算欺负沐初瑾是傻子,想把沐初瑾带到这里就跑路的,却哪里想到,连一个傻子都不好欺负。
“姑娘进去就是了,我站在这里等着姑娘吩咐。“
没有哪一个人愿意死,就连眼前的小太监也是如此。
“那你好好的在这里站着啊,不然我叫丽妃娘娘砍掉你的头。”沐初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脖子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吐了长长的舌头出来,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关于死的表情。小太监缩了缩脖子,找了一个他认为相对安全的地方,略显得唯唯喏喏的站在那里。
沐初瑾转头,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朱砂红色的漆皮大门上闩着两个各张牙舞爪的狮子头,院门前略微的有些破败,和沐初瑾刚刚走过来时候看见的皇宫中的金玉奢华,微微的显得格格不入,沐初瑾身后推开眼前的大门。
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有种老旧生锈的了感觉,打开宅院的门,越发的将眼前的破败之相尽收眼底,满目荒凉和疮痍,这里,大抵是皇宫之中最破败的地方了吧。
“皇宫中的御医都害怕要了自己的命而不肯帮我治病,你不怕死吗?”男子躺在一张床榻之上,看起来床榻还算是干净,整个府邸之中,空荡荡的竟然只有他一个人。
“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么生了病也没个人照顾,未免也太过落魄狼狈了一些吧,”沐初瑾蹲在楚御高的床前,将楚御高的手腕握在了自己的掌心,看似笨拙的很的给楚御高看病。
“是我不让母妃再送下人过来的,那些下人,被染上的瘟疫,全部都是要送出宫活埋的,我于心不忍,于是就不再让母妃送人过来了。”男人似乎说一句话都要歇好几次一般,一边说着,甚至还在一边咳嗽着,那声嘶力竭的一声声的咳嗽,如同在撕扯着肺子一般。
“你也出去吧,瘟疫这东西,哪那么容易被治好的。”
沐初瑾也不说话,楚御高伸出了手来,想要将沐初瑾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推开,然而奈何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根本就没有办法将沐初瑾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拿开。
“我爹爹说了,悬壶济世,是对自己对大的恩赐,死而无憾。”沐初瑾目光坚定的从桌子上拿起了笔墨,歪歪扭扭的在宣纸上些了一个药方,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宅院门口对着那个小太监招手。
“把这幅药方拿到御医那里抓药。”
小太监对着沐初瑾递过来的药方,整张脸都快要扭到了一起,沐初瑾把药方往小太监怀中一塞,就转身走回了宅子中,澎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日头高声,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院子中央,沐初瑾趴在院子里面的石桌上面一顿胡吃海吃,一个眉眼精致清秀的男人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树荫斑驳,有星星点点的光,透过门前的树叶,落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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