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毯子上,贺安月抱紧了自己,这个地方晒不到太阳,是个“养魂”的好地方,但是,绝对不是住人的好地方。
贺安月来的时候,只披了一个大衣,到了这里才发现,这里没有躺椅,没有被子,除了地上比较软软的毯子,什么都没有。
贺安月死死的抱着自己,闭着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林娇娇要陷害自己,为什么要不惜以伤害自己身体为代价,那么的决绝,又强烈。
咕噜噜,贺安月捂紧自己的肚子。不知不觉,已经半天过去了。这个房间也渐渐变得很阴暗。
贺安月睁开眼睛,朝着窗外看去。窗户是死死关着的,但是声音还能听的清楚。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言谈欢笑的声音。贺安月低下头,一天下来这么多事,倒是忘了,今天他成婚啊。
贺安月坐在一边,靠着柱子。第一次感觉到了心里散发出来的寒冷。被人陷害,被人误解,被人禁闭,看着别人言笑晏晏,外面的热闹都与自己无关,这种感觉很苦涩。
“哎,听说了吗?侯爷把夫人关了禁闭。”外面两个侍女路过祠堂正在说话。
“不是说他把娇夫人推下水了嘛,那时候我还在呢。那场面…啧啧啧。”
“是吗,一个大男人还要害一个女人?这种男人我们侯爷怎么敢娶啊。”
“谁说不是呢,反正看样子,侯爷是不可能在宠他了。”
两人缓缓走过,贺安月也听不到她们的声音了。
泪模糊了贺安月的视线,他看不清这个世界。
而此刻的卓然,正在房间里换喜服。他穿着大红的衣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夫人呢?”他装作不经意间提起了贺安月,可惜他身边的人都以为他放弃了贺安月,所以,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提到的是,今天的主角,卓雅。
“夫人,应该在房间里,等着侯爷您去呢。”那人笑呵呵的在给卓然整理着细微末节的地方。
“她一直等着我吗?”卓然的手指微微颤抖。
“可不是嘛,夫人心心念念的就是侯爷啊。”
卓然看着自己的喜服,突然有一瞬间,后悔把他关在那里了,那里阴暗无光,就他一个人不会怕吗?
在他准备推迟婚礼的时间去看看贺安月的时候,那个人又开口了,“夫人盼了多久才盼到这个时候,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可喜可贺啊。”
卓然一下子感觉颓丧了很多,“恩,阿雅等了我很久。”卓然没有再说话,任由那人给他整理着服饰。
“走吧。”卓然没有等他整理完衣服就大步迈开朝着卓雅现在在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排成两排的侍女,侍卫,手里捧着花篮,等着卓然把卓雅迎接出来。
卓然绷着脸,走过了那些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敷衍和冷漠,仿佛这不是他的婚礼而是一个需要处理的案件。
“侯爷到。”门口的人朝里面喊着。
卓然踏进房门,看着坐在床上的盖着红盖头的卓雅。
他微微露出了笑脸,“走吧。”
他走上前,拉住卓雅的手将她牵了起来,拥入怀中。
一步一步,走出了房门,路上两旁的侍女撒着卓雅喜爱的花朵,这些花都是快马加鞭从南方送来的,可见卓然的良苦用心。
等走到前堂的时候,来宾都站了起来,笑着看着这一对璧人,鼓掌欢迎声,和乐器的声音交杂着。
卓然依然是那副微笑,点头示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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