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放开女子的手,“小姐,府里只有几个人,你可知晓?”
“都走了,爹爹娘亲带着妹妹和哥哥去京城了,说是要扩大生意。”女子轻笑。
“若是我治好了小姐的病,小姐也可以去京城的。”
“见不了光,我可能一辈子都要呆着这个地方了。”女子的话里带着无限的哀伤,让君安都为她感到一阵心酸。
是去京城扩大生意,还是为了躲避最近的疫病,若是扩大生意,至于将整个府都搬空吗?
“郭小姐,君安先去煎药了。”
“君安,很好听的名字,以后叫我郭萱就好。”
君安没有说话,转身离开的房间,直奔药房而去。
贺安月等君安等到天都快黑了,却还是没有等到他回来,想着或许饭就送来了,他穿好鞋打开房门,却发现门口什么都没有。
贺安月不敢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呆下去,就准备去找君安,关好门,贺安月循着那股浓重的药味而去。
“安…”贺安月推开门,但似乎,这个布局不像是药房。
“是谁?”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床上传来,贺安月呆站在原地,“我是东方月。”
“是和君安一起来的吗?”郭萱开口。
“恩。”贺安月点点头。
“他应该在煎药,旁边才是药房。”郭萱好心的提醒。
“为什么你这里的药味很重?”贺安月很不理解,药味很重的地方不就是药房吗?
郭萱咳嗽了半天,转而苦笑的回答,“常年吃药吧。”
贺安月点点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然。”郭萱的声音里带着激动的颤抖。
贺安月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十七岁了。”
“我叫郭萱,年长你三岁。”郭萱轻柔的回答。
“我喜欢看兵法。”
“我喜欢书法。”
“我喜欢吃鸡髓笋,小包子,茶饼…”贺安月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了出来。
郭萱被他逗笑了,却又引来一阵咳嗽,“我似乎没有什么喜欢的。”
贺安月嘟着嘴,“我饿了。”
“应该一会儿就送饭了。”
“萱姐姐,你也是要在门口取饭吗?”
“他会送到桌上。”
贺安月啃啃手指,“萱姐姐,你能闻到什么味道吗?”
郭萱很好奇,常年生活在药味里的她,除了这一天比一天更浓烈的药味什么都闻不到,“除了药味,还有什么味道?”
贺安月抓着自己的衣袖。
“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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