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骁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赤着,一道很深的剑伤从胸前划过,血肉都翻出来,他只是凡胎,这么严重的伤,他刚刚在祭天大典上是如何强撑着骑马去护着她?
心里一阵难受,慕骁见了她,却温和地说:“你还本不该让你看舅舅的伤,但你终有一天要继承慕岚军,战场上厮杀的残酷,你也应该懂一些。”
梵灵枢咬了咬嘴唇,原本决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舅舅,但看他伤成这样,依旧对慕含嫣满是期许,便不忍心说。
若是慕骁知道慕含嫣死得那么惨,他一定会很伤心很愤怒,她应该找一个更合适的机会,或者,她代替慕含嫣,给她一个更好的结局。
至少不让舅舅失望。
罢了,暂时忍忍,舅舅见到她这么高兴,她也喜欢这种血浓于水的亲情。
“我这里有一些疗伤的药。”梵灵枢将袋子放在桌上,“也许能帮舅舅快点好起来。”
赵天对她本就不满,说道:“含嫣小姐,都督的伤不是一般的伤,那些武器上有西域的奇毒,除非是仙药,否则也要慢慢刮毒,没有一年半载是好不了的!”
“赵天。”慕骁沉声道,“嫣儿一片心意,你怎可如此无礼?”
“属下知错了。”赵天低下头,脸上却带着愤然之色。
梵灵枢假装看不懂,笑着对大夫说:“你看看,里面说不定有能用得上的。”
大夫看慕骁脸色,见他温和纵容,便打开那布袋子,把里面的药瓶仔仔细细研究起来。
梵灵枢趁机问:“舅舅,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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