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要死要活的,今日就贴身穿他衣服,这样好么?嗯,没什么不好的,这好歹是件衣服,总比那件皇帝的新装强。 成功说服自己,晏姻不忘冲帘那边喊一声,“你不要偷看啊。” “放心,你不给本王看本王绝对不看。” 李钧侧着脸目不斜视,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让晏姻放心许多。 确实,她在浴桶里战战兢兢泡至水凉,人家一直捧本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没过来把她怎么地不是。 扬起袍子遮着身体,晏姻跨出了浴桶。 可她只顾堤防李钧偷窥,没注意脚下,结果走了两步,一脚踩在拖地的长袍上摔了个美人跤。 “你怎么了?”听到动静,李钧紧问一句。 “没事,你不要过来!”听他似起了身,晏姻慌乱回了一句。 可惜为时已晚,李钧已经扒开纱帘站在她面前。 时间静止了一瞬。 晏姻仰面躺在地上,被一方袍子角遮着身体的不知哪个部位,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李钧的一双星眸徐徐从她身上扫过。 “咳咳,本王说过,你不给本王看,本王绝对不看。” “嗯,明白,看便看了,没什么。” 晏姻淡定起身穿好袍子。 李钧若无其事放下帘子。 空气中尴尬的味道顷刻消散,而两人心内是如何敲锣打鼓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按着狂跳的胸口许久,待里面那只小兔子彻底安分下来,晏姻方穿着宽大的睡袍出来,见衣架上挂着李钧的几件外袍,她又顺手裹在身上。 再看一眼李钧,仍坐在床头捧着书看,安谧的样子确是丰姿卓绝,举世无双。 可晏姻无心多看,抱着膀子站在屋中央,她担忧,周旋的话想好了一箩筐,万一人家不听她说怎么办? 万一说了不管用怎么办? 万一 “睡吧!”李钧扔下手里的书,淡淡两字。 “你说什么?”晏姻怀疑自己听错。 “睡吧!”依旧是淡如白水,淡无可淡,淡到无欲无求的两个字。 这回晏姻确定没听错。 但,睡吧!就就这?! 晏姻顿觉无趣,还以为要上演一出霸王硬上弓的戏码呢,她备好的一箩筐话烂肚里了。 没意思。 晏姻爬到床里头躺好。 “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脱了吧。”李钧回头看了一眼晏姻,眸色波澜不惊,仿佛在照顾一个睡眠习惯不好的小弟弟。 别人都君子了,她不能小人。 晏姻哦了一声,大大方方起身把刚穿的外袍脱了。 重新躺好,她心情很矛盾,是李钧寡居久了身体出了毛病,还是她半点没有女人的娇媚?若是前者,那是李钧活该,若是后者,那可太埋汰人了。 正在自我怀疑,李钧脱袍躺进了被子里。 毫无预兆,他一手穿过晏姻的脖颈,搂着她的肩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拉开她腰间的衣带伸手探入,接着欺身而上覆上了她的唇。 不过须臾间,晏姻两辈子的初吻没了,且他那只大手,正侵占着他不该侵占的地方。 狼永远是狼,只分饱的和饿的。 晏姻身体一哆嗦,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惊得脑子都快脑震荡了,摇头躲避着李钧霸道的唇舌,死命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你不是说了睡吗?这是在做什么?!” “是啊,本王这不就是在睡吗?” 此睡非比睡! 大意了,大喜了,她怎么还幻想一个寡居的鳏夫坐怀不乱立地成佛,成什么正人君子。 他死不死啊! “唔我还你想三年起唔”情急之中,晏姻突然喊了这么句。 李钧被按着的手指动了动,“确实比看上去还但本王不嫌弃,你不用等三年。” 确实小?不嫌弃? 她原来身体三六码的事业线他见过?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古代十六岁当娘的都有。 “你放开我啊,我腿上有伤。” “只是崴了脚,也没嬷嬷在旁边看着,不会影响你发挥。” 话不多说,晏姻嗷的一口咬住了李钧的下唇,顿时,一股腥甜沾满舌尖。 李钧闷哼了一声,怎么剥了皮的瓜也扎嘴?但都送到嘴边了,扎嘴也得吃。 他轻扼着晏姻下颌,迫使她松了口,“王妃,你不要害羞,听说女人都喜欢半推半就,本王懂,你想怎样就怎样,本王都依着你,嗯!” 李钧嗓音温柔悦耳,似一弯流淌山涧的清泉在晏姻耳边婉转呢喃。 晏姻却已恼羞成怒,一弓腿,差点让他断子绝孙。 “你这个女人” “啊!” 李钧只是稍扬了手,晏姻本能的紧闭双眼大叫了一声。 这时,窗外已经听了半天墙角的嬷嬷们觉里面声响不对,赶紧指点,“王爷,您慢着点,若唬着了王妃,当心太后怪罪。” 李钧蹙眉看了看窗口,拿手背沾沾唇边的血迹,怒视着晏姻,“你不愿意?” “是,我不愿意。” “你凭什么?” 在李钧的认知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了,他们之间没有这些,都是他单方面的强娶豪夺,可饶是如此,两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他是夫,她是妻,两人一起繁衍子嗣,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她凭什么不愿意? 晏姻被他的问话气笑了,不知他哪来的自信,一时竟无言以对。 而李钧见晏姻怔怔看着自己笑,颊边梨涡若隐若现,宛若含苞未放的花蕊,甚是可怜,突然俯身在她粉唇上吮了一口,“本王喜欢你。” 晏姻脑子糊了。 喜欢?他们不过才认识两天,说过几句话,他就大言不惭说喜欢。 “你懂不懂什么是喜欢?” “本王不是正在做喜欢你的事吗?”说过,李钧手里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晏姻的小心肝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呼哧一爪狠狠挠在他白皙的脖子上。 李钧停了手,俯身冷睨了晏姻良晌,鼻息终重重一沉。 “你已经嫁给了本王,为本王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是你的本分,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王的底线,真惹恼了本王,你,包括你身后的南陵国必亡!” 他的语气似在劝说,但更多的是警告,且眸底暗藏着一股杀气。 晏姻是真的有些怕了,拿手搓搓自己的小包子脸,努力让自己稳住,觉得备好的一箩筐话无论如何都得说。 “王爷,您别急,其实我就是心理上还没准备好而已。” 晏姻眉眼弯弯,笑得极其讨好。 如果可以,李钧也不想吃强扭的瓜,狠瞥了晏姻一眼,他起身弓腿在床上坐好,“说,你要如何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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