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还在伤脑筋,不知这个江小姐是否还有别的招数等着她。
耳边传来一句“你倒是不笨”,吓了她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又被人及时捂住了嘴。
定睛一看,竟然是钟淮。
“你、你……”钟月吓得结结巴巴,又颇为惊喜,至少他还记着她在这里。“你是怎么来的?”
“丞相府的墙还不算高,我翻墙来的。”钟淮松了手,痞坏一笑。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和江小姐的对话你都听见了?”
“自然听见了,所以才说你不笨嘛。这个女人心思多得很,你竟也都应付过去了。”
“人家可是你未婚的夫人,你怎么这样说。”钟月心里忍不住故意别扭了一下,可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便立刻接着问,“你就不怕我犯了傻,刚刚说错了,道出你与我的过往来?”
“看到这个没?”钟淮露出手里把玩的一颗石子,“若是你打错了,我就只能击你穴位把你打晕咯。”
看着钟淮满不在乎的样子,钟月又是一阵闷气,“原来你来就是防着我说错话啊?那好,现在我也没犯傻,你可以走了。就如同我们当日分别一样。”
却不想钟淮认真了起来:“我自然是来带你走的,将军府再不济也比这丞相府舒心些吧。那日……那日我自然是决意放你走了,但却是你自己没走成,如今又好好地站在了我面前,当时的话自然只管当时。”
明明是耍无赖的话,钟月却发自内心地开心,被钟淮管着困着倒是一种心安。
那时她一心想走,可真正离开后心里却冒出许多不舍和纠结来,仿佛没了根的浮萍一般。
原来那么多年想走的原因里,竟也藏着一些他已离开的缘故。如今他就在这里,她还如何能走呢。
刺客之事实属意外,可真把她困住时,她竟然觉得有一丝庆幸。
当他再次出现在面前,她开心,却又不安。他对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果然,毫不关心的漠视。
她的期许又像被冷水浇灭了一样。
若不是今晚江婉清说出那一箭的用心,若不是他此刻出现在眼前,钟月真以为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嗐,为了避开阴晴不定的江小姐,我就跟你走吧。”
她还是改不掉嘴硬的德行。
将军府一切照旧,住过的院子就像她没离开时一样,只是每日有人打扫,干净清爽。
“你就这样把我带走,不怕江小姐怪你?”
“她一没证据,二又不能直接和我翻脸。没事的,你安心吧!”
“事到如今,你也该告诉我你和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瞧着你们之间不像寻常许了婚的人,倒像是……”钟月一时说不上来,却又觉得怪怪的。
“盟友?”
“对!就是盟友!”钟月一拍掌,肯定了他的说法。
钟淮被她的模样逗笑,却又立刻沉重起来,“有些事情我如今还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或许……或许让你知道,只会徒增烦恼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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