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苏志被折磨得没了人样,嘴里还不甘心地叫嚷着什么。
“他招了没有?”一人问道。
“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不提是何人指使。”狱卒回答。
“继续用刑,别让他死了。”
“是,大人。”
其实仔细听便能听清他口中含糊不清地叫着“梁锦”、“梁小王爷”,却遭来更大的毒打,“叫你胡言乱语,叫你胡言乱语!”
此次诬告涉及到的所有人都被殃及,除了梁锦。
“你可知错?”
紫辰宫中,德妃坐在正殿上,不怒自威。
梁锦跪在她面前,甘心听着训斥,不为自己辩驳,亦不为所动。
“你这副模样,当真是在外骄纵任性惯了,竟敢随随便便涉及朝堂党争之事!何况钟淮如今备受瞩目,你不但不拉拢些,还为何偏要与他为难?!”
听完此话,梁锦才抬起了头,眼中还是不甘:“姨母,我做此事,只求真相,不求立功受赏。只要他包藏祸心,做对大梁不利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糊涂!”德妃重重地拍向桌面,“不先护着自己,未等到你找到真相,先被人害了都不知道!最近你就好好在自己府里待着反省吧!”
梁锦不再为自己辩解,起身行了礼就要走。
门口有宫女来传:“娘娘,皇上来了。”
“快迎!扶本宫起来。”德妃立了起来,理了理衣裙,便换上得体的笑容款款向外走去。路过梁锦时说了一句“别乱说话”。
梁锦也只得跟了出去,和众人跪在一处,一并行礼。
“臣妾给陛下请安。”德妃先走了上去,柔声说道。
皇帝信步闲庭而来,身后跟着一大众宫女太监。
“爱妃快起来。早说了你身子不好,不必行这么大的礼,你啊,总是这么懂规矩,不愧是南家的女儿。”
德妃温柔一笑,更是娇媚。
“侄儿给陛下请安。”梁锦说道。
“哦?原来是锦儿,今日怎么有空进宫来了。”
还不等梁锦回话,德妃抢先回答道:“陛下,是臣妾身子不好,这孩子懂事,便想来陪我说说话。”
皇帝在这两人之间看了看,笑道:“那是朕打扰你们姨甥俩说话了。”
“陛下这是哪里的话,锦儿来了也有一会儿了,此刻正要走呢。”德妃朝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离开。
不料皇帝却紧接着道:“说起来,你是他娘亲的亲妹妹,朕也是他爹的亲兄弟,锦儿总愿同你说话,怎么也不见他和我亲近些。”
这话听得德妃心头一紧,似乎是怪她和宫外之人联系太紧密,又好像问罪梁锦,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
梁锦先反应过来,惭愧地笑了笑,恭敬地回话:“陛下,您日理万机,侄儿愚笨,不能分忧,更不敢打扰。只好来烦扰同我一样清闲的姨母了。”
皇上哈哈大笑,指着他似是无奈地责怪:“你啊你,这么大个人了,还没有半分建功立业的心思,也罢,也罢!不过德妃身子弱,太医嘱咐要静养,知道你有孝心,也要先看重姨母的健康才是。”
“是,侄儿不敢再冒失了。”
出了紫辰宫,粱锦强忍住了一拳挥到墙上的冲动,快步回了府。
“禀告王爷,探子来报,钟姑娘已到了江边,似乎明日渡江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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