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淮!”
钟月惊叫一声,睁开了眼。
原来是梦啊。
可真真切切的钟淮也坐在床前,俯身望着她,眼里的柔情似乎要把她吸进去。
钟月惊魂未定,顾不得其他,赶紧看看他的衣服,白衣飘飘,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的玉佩。
钟月放心地拍拍胸脯,还好,现实和梦境是不一样的。
可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又让她头皮发麻了。
“你在梦里何故叫我?”
神色带笑,语调轻佻。钟月大囧。
偏偏钟淮还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一声声叫得那么急切,我还当你思我过甚呢!”
钟月尴尬地咳了咳,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让她说她梦到自己穿着红衣要嫁给他了?
羞死了!
对了,当时他怎么说来着,本将军要你为奴。
从头到尾,他要的都是她在他面前做小幅低、忍气吞声,她也一心计划着离开,怎么在这几日相处里生出一些奇怪的情愫了……
不能这样啊,钟月。她在心里默念。
眼前的人的神色渐渐染上悲伤之色,钟淮也不忍继续逗她,开口间不经意地关切起来:“可是做了噩梦?”
钟月还没有回答,已经被他轻轻揽在怀里,温热的手掌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
被他碰到的地方痒痒的,可钟月竟舍不得推开,鼻间充斥着钟淮身上特有的竹香。
钟月贪恋一时的温柔,便把梦中的情节抛之脑后,说到底,还是怪她患得患失。
她是真出问题了,居然会有这样的情绪。
这种感觉堵在胸口,久久不能消散,钟月得找个人一吐为快。
可她找了俏玉三四天,还是不见人影。
“奇怪,跑到哪里去了?”钟月嘟囔着。
“月姑娘说什么?”一丫鬟问道。
自从钟淮对她态度好转,大家也就不再把她视为下人,反倒像是将军府的客人,人人都客气地称她一句“月姑娘”。
“俏玉在哪里?”
“俏玉姐姐在涣衣呢!”丫鬟如实回答。
涣衣?
俏玉是上等丫鬟,这样的苦差事怎么会让她去做?
难不成是上次独自出府被罚了?
最近钟淮总是很忙,早出晚归,钟月便有大把的时间找俏玉、芝雪闲聊。眼下,这丫头不知道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忙呢!
钟月来到了涣衣的地方,扫视一圈,目光锁定在最角落的位置。
“俏玉?”钟月叫了一声。
眼前的人便抬头望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做自己的活儿。
仅仅一眼,就让钟月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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