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头领黑木轻微惊讶了一下,但很快行动起来。
鬼影,只听吩咐,从不多问。
苏家某个木屋里,钟月辗转醒来,身上布满藤条抽打的伤痕和拳脚留下的淤青,痛觉一阵阵刺激着神经,让她抑制不住痛苦地呻吟着。
衣衫破了,冷风从破窗子里吹进来,鸡皮疙瘩就冒了出来。
钟月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忽地又晕了过去。
黑木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苏府将人带到了钟淮面前。
钟淮眉头紧锁,眼眸冰凉,在看到床榻上的女子浑身是伤时停滞一秒,缓和了一些。
“来人,替她梳洗上药。”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却带走一丝不容忽视的担忧。
上好的膏药敷上,血很快就止住了。
半夜,钟月迷迷糊糊睁开眼,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水……”
一只手扶起了她纤细的肩膀,下一秒水就送到了嘴边。
钟月像渴了许久,一饮而尽。
喝完水后,她才慢慢清醒过来。
眼前,钟淮放下了茶杯,然后悠悠地看向她。
这个眼神……很危险。
钟月暗叫不好。
但他不开口,她亦不说话。
她知道以钟淮的能力早已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她不知道他怎么看待这件事,关心的事情是什么,或者说,他有没有看出她的企图。
钟淮盯得她心里发毛,忍不住先打破了沉默:“我……错了。”
“哦?”钟淮像听到笑话一般,玩味地问,“错哪儿了?”
他倒要看看,她老不老实。
钟月小声认错,态度诚恳:“是我太贪玩了,不该求着俏玉让自己出府。”
钟淮不语,一副“你继续”的表情。
看来他知道的比这还多。
“对了,俏玉怎么样了?你……没罚她吧?”钟月底气很不足,这样的错在将军府可大可小,但她不知道他对此的态度如何,到底是因为她会罚得更重,还是只生她的气而无暇顾及别人?
她从来都猜不透钟淮的心思,就像苏晚从来看不透许深一样。
有些事情,不论过了多久,从未变过。
“自然罚了,私自让你顶替出府,这是她的错处。”钟淮一顿,挑了挑眉,“但,你的呢?”
话题转移不成功……钟月额头微微冒汗。
“我本想去先去取了自己的钱再去采买茶叶,没想到出了一些意外,我的钱被姨母取走。我本就同她不和,如今靠自己获得的银钱被她随意挥霍,我自然气不过,找去苏府理论,后来……你都看到了。”
钟月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她知道他太聪明,她不能撒一点慌。
既然如此,那就老实交代吧。
钟月向后靠了靠床栏,不小心碰到了伤口,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清澈的眼睛里蓄了泪,更显得柔弱动人。
钟淮绷得僵硬的身体柔软了几分,轻轻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了被子。
钟月的心渐渐放下。
钟淮柔情地看着她,眼神里里情意流转,摄人心魂。
他声音不起波澜,温柔似水。
“我还以为月儿会交代如何计划着离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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