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恋降临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甜的,甜的让你忘记了世间的苦,当时间流逝,情感淡落,一切终被物欲横流的世界淹没。
我们的大学圈子,是一些石油二代,石油三代,或者和石油家庭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般若却是特殊的一人,她是在大二瞒着父母转到了地球科学学院的。初次搬进我们宿舍,网球怕,篮球,自行车,鞋子,箱子一下就塞满了我们小小的宿舍。高挑的身材,扎着马尾,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大大的,十足的氧气美女,要不是有小女友,我……
般若,应该读bō rě,梵语的译音,意译“智慧”,我猜想这女孩儿一定是个聪明伶俐的室友。我是叫向阳,是个油区假小子,《天使煽动翅膀的声音》的主角就是我拉,但这里的主角不是我,是般若。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她乐观开朗,而又单纯善良,在她身上总能发现很多新奇的东西,打开不一样的世界。
我并没有在帝都的石油大学,而是在湖北的古城的石油学院,高考总不是那么顺利不是?这里也没有甩甩,没有刘嵩,也没有我的小女友,般若是来自湖北偏远的少数民族自治州,对于湖北,一直搞不清楚,明明在一个省,她说来这里要坐十几个小时的汽车,这么久?我感觉我从大西北过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她虽然没出湖北,但那些群山峻岭也隔断了父母控制的双手,一年后当她父母知道她已不在生命科学学院,一切已成定局。
“你为啥要选这个专业呀?”我很好奇,一般女孩子不是家庭背景原因,很少会想到要学石油地质的。
“就是不想在西校区呆四年,太荒凉了!还是东校区好。”般若一脸轻松。
“太儿戏了吧!这么好的成绩就是为了出西校区!”
“可不是嘛,为了能进城,我可算是披荆斩棘,杀出条血路呀!”
石油学院被古城好几所大学合并后,分了好几个小区。西校区是大一集中地儿,大一以后大多数专业都会搬到东校区。西校区在在江汉平原,麦田、稻田、鱼塘遍地的偏远的郊区,而东校区在市中心,从西到东可不就是进城嘛!
刚到我们班级,她就成功的竞选了团支书,口才一流,人缘一流,热衷各项学生服务,学生会,团委,整天忙的不见身影。
一次上大课,隔壁班的男生凑过来,很好奇的问:
“听说你们那很原始,上学都是靠锁链?”
“哪有锁链,我们小时候上学都是骑野猪,你听说过吊脚楼吗,我们在楼上上课,野猪就是我们的座驾,在楼下养着。”她的这段话,我一直相信,直到毕业旅行我去了施州,那个所谓的原始的、野蛮的、贫穷的施少数民族自治州。
大二秋季去古城博物馆参观,一个一个过安检,到般若的时候,一直滴滴响,然后她把手机呀,包呀什么的全给了我们,还是响。
我好像明白了
“你身上是否有钢板?”
因为鸭蛋儿大一骑车把锁骨摔成粉碎性了,最后矫正安装了钢板,回家坐飞机过安检就是这个场景。
“哦,我锁骨上有!”般若恍然大悟!“你咋知道?我居然忘了,医生给了我证明来着,忘带了。”
居然也是锁骨,鸭蛋儿没骨折前,我都不知道锁骨还会折,一折就是粉碎性的。
其它人全定格了,她身上有钢板,机器人么?
她向工作人员展示了锁骨上那条小蜈蚣一样的疤痕,真是非礼勿视,少儿不宜,太恐怖。
那天我知道了自行车这东西,不光用来当代步工具,还是一项极限运动。出生在山城的她,从小骑自行车就没有见过平地,练就了一身本事。
来到古城,因为有长江大堤,给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跟着大坝旁的斜坡,满是修剪整齐的草皮,骑着变速自行车,上上下下,据说特别刺激。
然后有一次她和车一起飞了出去。
后来我把他介绍给了鸭蛋儿,让他们交流一下康复心得。
因为鸭蛋儿,她认识了李松,一个比我们高一届的男生,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我特别喜欢看般若的校内日志,文字优美而有趣,直到大三暑假我看到了她的诗,满屏的忧伤。
“我郁闷,郁闷这平淡的生活,渐冷的天气,孤独的忧愁。
唯有朝阳在等我,每逢夕阳倍伤怀。
我难过,难过懂我的人在天涯,不曾施舍的文字。
悠悠一世间,唯有白雪能解我,清风能陪我。
我忧愁,忧愁希冀你的理解,淡忘自己的忧伤。
渐渐淡去的言语,日积月累的文字。
我怀恋,怀恋渐渐模糊的背影,曾几何时的关心。
夕阳映白雪,柔风扶长发。
我无奈,无奈眼泪的流逝,无人无心去慰藉
收起懦弱的本性,伪装唬人的坚强,且哭且笑,无乐无忧。”
是的,带着钢板的女孩遇上初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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