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说什么,也没抢什么。
但门兵们毕竟不是畜生,难道还能把棺材抢回家去当柴烧,炖里面的老太太吃?
不过,要是自己再跟刚进城时一样带着产品,那就另当别论了……
等几天吧,等几天雇辆驴车,绕个远儿,从其它城门再把产品给不断运进去。
虽说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但自己总归是在这里有了身份,再换身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样一番。
别处不知底细的门兵,应该不会再轻易地拦阻自己……
如此盘算着。
秦卫宁已经与四虎子走过了三山门前的石拱桥,再次来到了城门底下。
本以为会像出城时一样,见他们身上没有能抢来用的东西,而放过他们的门兵。
嗡的一声,又围了上来。
他们倒也不直接找秦卫宁的麻烦,而是对着好说话的四虎子,苍蝇一样,嗡嗡的叫嚷着。
一个门兵说:“四虎子,你不是讲咱们见了面你还有话说吗?怎么着?今儿咱们可是见着第四回了,你也该说说了吧?”
四虎子给秦卫宁解围时算一回,拉棺材进城算一回,拉棺材出城算一回,现在又带秦卫宁进城,自然就是第四回了。
第一回四虎子给了钱,所以第二回没拦他。
第三回拉着的棺材里装着死人,哥几个一怕晦气,二也懂点儿死者为大的道理。
虽然棺材旁边倚靠着,让他们看见就恨得牙痒痒的秦卫宁,但也忍住了没找麻烦。
这第四回,他们哥几个可得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又一个门兵说:“我看这也快到饭点儿了,要不等哥几个关了城门,就去吃你一顿?放心,不死吃你一口,茶馆里的烂肉面管够就行。”
第一个说话的门兵,这时急忙插言道:“再给哥几个一人来一斤黄酒!”
他们知道四虎子的主家是个破落户,没什么钱。
因此在四虎子这个奴仆身上,也不大可能榨出什么油水,打的主意,便落在了满足口舌之欲上。
秦卫宁见这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在跟前儿无下限的秀节操。
虽然四虎子一直打眼色示意他不要吱声,可他还是气不过得的质问那个最先说话,又要黄酒的门兵,大声道:
“四虎子说的是‘日后见了面他还有话说’,日后,今日以后,你又不是傻子,别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天之内还能抢两回啊?盗亦有道,小偷儿都不可能逮住一户人家连续偷两次,你一个当兵的,能不能比小偷儿稍微出息点儿?”
“谁的裤裆没缝紧?怎么又把你给露出来了?我们跟四虎子讲话,与他娘的你有什么关系?”
脸颊和额头等几处皮肉模糊的地方敷着小帖儿膏药,鼻孔里塞着纸团止血,两颊被门官扇肿的蒋小乙。
一看导致他受伤的秦卫宁,竟然还敢他娘的说硬气话?
他马上就挺身而出,蹦着脚儿的,指着对方的鼻子大骂道:
“知道你死了娘老子,难道就没人管你了?瞪什么瞪?还不服气?哥几个今儿就打你一回,以后见你一回打你一回!”
门兵们在蒋小乙的带领下,撸起袖子就准备打便宜架。
第一次让抚宁侯的马军冲撞,没来得及出手,这次非把这个落魄少爷打跪下不可!
看他还敢仗着个头高儿,俯视哥几个不敢?
秦卫宁也气的暴跳如雷!
他倒退两步,为了避免被围殴,先跟呜呜喳喳地门兵们拉开了距离。
接着,他一只手去摸腰里的手枪,一只手捂着右耳,怒喊道:“我不在南京城待着了,直接枪毙了他们,然后跟你上山打游击去!行不行!?”
“哥哥们!别动手!听我说……”
四虎子挡在少爷与门兵之间,伸开了胳膊。
“按之前订好的计划行事!我们的主要方向是搞政治!是靠思想搅动天下大势!军事永远都是政治的附庸,现在根儿都没扎你就想长叶?你是不是个疯子?你是不是有易怒症?我是不是该考虑换人了?别动枪!打游击你也配!?”
蓝星生了气,一连串的发问。
它实在是忍受不了人类太过情绪化的一面了,这是要耽误它的事业的。
“那你就换人吧!把老子给送回去!我让你带我来的?老子还不想跟你干了呢!”
秦卫宁把矛头指向训斥自己的蓝星,不再管身边有没有人看着,毫不避讳的跟蓝星呛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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