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你都无法为你自己作出担保,那本丞凭什么信你?”
秦衣立刻会意,肃然道。
“大人,草民以草民之身家性命担保,所言一切一概属实!且草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望大人明鉴。”
叶司丞微微点头,脸上缓缓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好,既如此,在一切暗局浮出水面之前,你需要跟在本丞左右。”
“如若本丞证实你所言为真,那你便是拯救北境乃至拯救大靖于水火的英雄,你之功劳,本丞不会抢,也没有人抢得了。”
“但如若最终证实你所言为假,本丞会毫不犹豫的取你的脑袋,你可敢答应?”
鹊鸟想要劝阻,咋可能就让这么一个不明来历的人跟在他们身边?
万一坏事了怎么办?
万一这是他国派来的细作怎么办?
可他转念一想,叶司丞这么做也无不道理。
哪怕聪明如叶司丞,也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判断秦衣给出信息的确实性。
如果让秦衣就这么走了,那这件事情将暂时成为叶司丞心中一个拿不准的难题。
他们接下来的一切行动,桩桩件件危难至极,容不得一丝差错。
所以叶司丞必须要保证思路清晰,且大局在握。
而秦衣如果敢于留在他的身边,反而代表着秦衣给出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能让叶司丞省很多的心。
秦衣本想急着赶回兰摧城,但看着叶司丞灼灼的目光,他也明白自己无法拒绝。
说出来的话,总归要负责任的。
只好点头应了。
叶司丞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一行三人原地休整。
秦衣内心一片坦诚,自然无所畏惧。
叶司丞心中的考量却极多。
他就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在下一步棋之前,至少要思考出接下来的十步甚至二十步。
从初入北境一片茫然,到现在对多国布局大致有了一个了解。
他都是在不断的运筹之中走过来的。
可秦衣和车晟的出现,意味着变量的出现,他需要将棋盘推翻重来一遍。
事情,变得有些难办了。
秦衣反应出的宗师和棋师隐藏于后的消息……
不说别的,宗师车晟已经现身了。
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可真正左右战局的人,并非是车晟。
北境也是有一位宗师坐镇的。
哪怕是车晟出手,也无法对北境大局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
可棋师的出现,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支数量可观的傀儡军,一位实力未知的棋师,出现在他的大后方。
这才是能真正左右战局的力量啊!
在此之前,他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不过,他心中同样留了一招后手。
如果,车晟和秦衣的接连出现,也是一场计划好的布局。
他应该如何应对?
如果,秦衣说的完全属实。
他又该如何应对?
二者必须相互权衡。
他侧头一看,鹊鸟的伤势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他当即发令道。
“鹊鸟,你立刻返回寄戎关,将鸿雁换来,并带三匹快马。”
鹊鸟眉头一紧。
“大,大人,恕小人直言……大人还要继续出使?”
“如果背后真的有棋师的话……那,没有大人坐镇的北境,岂不是空门大露,刚好给了那棋师以可乘之机吗?!”
叶司丞眼神深邃。
“空门大露,才能引蛇出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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