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小胖子阿慈站在柜台前,东望望西看看。
有些狐疑的问小荻花。
“小花姐,真是奇了,今日怎么看不到老板在后面练剑,也看不到阿秋哥在伙房忙碌?”
“发生甚么事了?”
玉梳也蹦蹦跳跳的凑了过来。
“他们是不是出去玩了,没有带我们!”
小荻花抿了抿嘴,说道。
“他们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
“不过,没有他们,咱们也照样能把客栈打理好,你们说是不是?”
玉梳点着小脑瓜。
“是!”
阿慈也撸胳膊挽袖子。
“没错,没有他们俩,咱们定能把客栈打理的更棒!”
归鸟这时候从后院走了出来。
隔空和小荻花对视了一眼,二人相视点了点头。
那意思就是在说:秋棋已经走了。
而且,提前准备好的那些东西,也一样不落的全都带走了。
云王府。
顶着两个熊猫眼的云王,有些没精打采的打了个哈气。
一看到抱剑进来,当头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
“昨日大文宴上,父皇出席的事情,你为何没有告诉本王!”
“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单独与父皇说上话的机会啊!”
抱剑脸色也有些黯然。
“殿下,你已有四日未曾合眼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啊。”
“好不容易昨日赶着机会,看到殿下伏案睡下,小的哪还敢搅了殿下休息啊。”
一边说着,他将手上端着的热水递了上来。
云王摇了摇头。
净面过后,长叹一声。
“看来,近日本王是很难再单独面见父皇了。”
抱剑满脸关切。
“殿下还是以玉体为重,朝中有叶司丞在,出不了大事的!”
云王摇了摇头。
“本王出身帝王家,就算不说匡扶天下,可这天下大事无论如何也与本王息息相关。”
“本王焉能不多思多想?”
“但愿本王那几个哥哥,不要再闹出什么大事来才好”
“近日本王这心里,始终难以安定,总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他看向窗外。
满天乌云,似有雷雨。
在燥热的夏日里,乌云盖顶,带来一股说不出的憋闷感。
武王府。
武王姜绝,身高过丈。
生得虎头圆眼,身材健硕魁梧,说起话来粗声大嗓。
乍一看去,颇有彪悍之风。
常有人说姜绝的长相,十分偏向于马背上的大齐国。
天生就是骑马打天下的人。
也有人说,姜绝长着一副齐人相,乃是天降的祸胎,是天生反骨。
但也有人说,姜绝是天生为了踏平大齐而生。
此时此刻,武王正坐在红木雕金长椅之上,眼神冷厉的盯着眼前人看了半晌。
“谁让你这么干的?”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敢调换父皇的汤药?”
站在他眼前的人,身材瘦削,身着一身靛色短衫。
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淡淡笑容。
他是武王府地位最高的门客。
跟着武王整整十年之久,也是最得武王信赖的重要心腹之一。
在武王府内,他的身份地位,几乎超过了和武王一同长大的抱剑童子守境。
复姓姑苏,名垣,字泓射。
因为左手只有四根手指,所以府里的人都称他“老四指”。
在一众实力高强、身怀绝技的武王府门客之中,他的实力不显山不露水。
却能站在所有人的脑袋上面。
只因为他是最懂武王心,也最善机谋的人。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的谋划和辅佐
武王根本不可能达到今日,可以在朝堂中和圣子分庭抗礼的地步。
姑苏垣十分冷静地回答说。
“箭在弦上,王爷。”
“机会只此一次。”
武王眉头皱的更紧,冷冷的盯着他。
“是谁让你这么干的?”
“你是不是忘了,在这武王府中,到底是谁说了算的!”
“不论如何说,那是本王的生父,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姑苏垣依然面不改色,冷静的有些离谱。
“王爷,恕小人直言,有叶司丞在朝,最终的大宝之位,绝不可能是王爷的。”
“叶司丞必会扶植圣子,即便圣子早逝,也必会扶植圣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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