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河跟巴朗身上邪祟血是在太浓郁了,两人仿佛是在血池里浸泡过一般。
巴朗掏出一根烟杆从内衬兜里拿出烟丝,点燃吸了几口。
“后生,来口?”
徐楚河摆了摆手拒绝。
巴朗也没有在意,便又将烟杆塞入了嘴里。
“我成为这城北先锋将也有几十年了,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规模的邪祟攻城。”
巴朗一边抽着烟,一边兀自地说着,徐楚河没有接话,只是转过脸来看着他。
“黎阳城有多少年了?我都不清楚了,打我小这黎阳城就存在了,唉……”
巴朗忽然叹了一口气。
“下次别冲那么猛,虽然我不喜欢你们灵师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但是我知道你们才是邪祟的克星。”
巴朗拍了拍徐楚河的肩头转身离开,离开后他还闻了闻自己的肩头,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巴朗走后,徐楚河回到军营中,抬起一桶一桶的水,不停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阳光缓缓出现,城外的战斗这才退却。
徐楚河抬头看向晨曦的圆日,晨光忽然被一个身影遮挡,圆日在他的身体周围晕出一圈光圈。
是白子京。
“徐兄,这黎阳城的城墙还是太薄了点。”
白子京忽然突兀地说了一句,他身旁白灵跟在身后。
他虽然没有参加战斗,但是他颇受黎阳城战士们的尊敬,这些天来他医人无数,白灵则一直在他手下打下手。
徐楚河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是的这黎阳城其实还是太小了,只是如今邪祟围城,他们也突围无方。
……
围城的第六天,白子京的营帐送进来一个特殊的人。
是符生。
他被送进来时左肩撕裂,整个肩头连同手臂都不翼而飞,胸口插着一根骨刀。
白子京看了看,只能默然地摇了摇头。
“白灵叫人来抬走吧。”
白灵意外地没有第一时间听从白子京的吩咐。
“妮,妮子……是你吗?”
眼神迷离的符生伸出仅剩的右手,颤颤巍巍地想要伸向白灵。
投入白子京门下后,就再无表情的白灵嘴角微微抽动。
“是我。”
她还是伸出手抓住了符生的手。
“太好了,妮子……”
奄奄一息的符生嘴角露出了笑容,然而眼神却开始迷离,瞳孔发散。
白灵似乎仍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有一滴泪,无声地滑落,滴落在符生的脸庞。
第七天,黎阳城的禁制已然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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