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莹告诉了他,在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一些事。
承蔚害他一事,在宋威压兵不援时,他便知道。他有意顾全大局为瑜着想,只可惜承蔚心胸太过狭隘。
他的父亲恰好又在这一段时间感染疟疾,不治身亡。
而他的姑母,当他战死的消息传到王宫时,他的姑母大悲大恸,从此卧床不起,身体状况急转日下。
焯伤痛。
可还有一人,他想问,一时竟又怕问,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样了……
“瑶她可还在你家中?”顿了好半晌,焯才主动开口问。
果然,在焯的心中,依旧是没能忘记这个贱奴。
“她已嫁人。”甘莹脸色不悦。
焯惊然,心中顿时又是一痛,没想到他所忧所骇的还是成了真。
可转而他又看向甘莹,“你怎么会让她嫁了人。”
甘莹瞳孔一缩,急忙便否认:“不是我……”焯眸子里的寒冷让她心生惧意。
甘莹垂眸,眼珠子转了转。
“是承蔚……承蔚看上了她,她早就已经不是我的奴隶。本来呢,她跟了承蔚,于她来说也算是无上的荣耀了,只可惜承蔚对她没多久就厌倦了,后来她自己就嫁了人。”
“为何不告知我?”
这时甘莹却一声苦笑,“焯,你觉得我还应该做什么,她自己要嫁人,难道我还要去劝她去拦她,甚至将她绑了,送到你面前吗。
我一意识到承蔚要害你,就冒着风险从衍城赶来想告诉你,当听到你战死的消息,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跑到战场去寻你,照顾你……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我父亲怎么样了,承蔚会不会杀他……
而你现在却为一根本就不在乎你不喜欢你的贱奴来质问我,难道我的心就不痛吗……”
甘莹突然控诉,好不难过的样子,焯一时无法再言。
此刻焯的内心已经在悄然生变,由痛转恨只在一瞬间。承蔚害他、杀他,他本都可以不做计较,但他万不该动她。
而她……焯眸光微敛,垂在身侧的手指竟是一点点的蜷了起来。
甘莹紧张的看着他,焯冷冽的气息仿佛能冰封万里之地,且不留一寸,逼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焯,你去哪?”见焯要走,甘莹急忙问道。
“王宫。”
未及王宫,先王后病逝。承蔚所忌惮的势力终于坍塌殆尽,当晚,承蔚摆宴相庆。
王亲贵胄,瑜国重臣悉数到场,曾经不依赖于承蔚的势力也全都靠在他脚下,承蔚如愿成了他真正想成为的王。
当晚,焯不请自来,全场惊骇。承蔚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中瞪出,王宫卫军全然调动至宴场。
当晚,喜宴变诡宴。乐舞仍旧齐鸣,杀声喊声交错其间。所有人如中巫邪,真乃六亲不认,相残相杀,好不惨烈。
直到承蔚头落之时,这场血宴才方至终了。
事后,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王因先王后病逝,悲痛难持,突生狂疾而致。后瑜国又立了新王。但没人知道焯的存在。
亲眼所见这一场邪魔之景的甘莹,内心是既惊又喜,她不知道焯何时有了这样的能力,但看到承蔚有此下场,她心中又无比的痛快。
如果是这样,其实焯完全可以自立为王,但他却偏生没有此意。
“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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