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凝着瑶那双纯美澄澈的眸子,似乎是不忍从她的脸颊上移开,半晌也开不了口。
“焯儿……”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瑶顿时一惊,急忙退了开,仿佛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焯则淡然的收回手,转身看向妇人。
“母亲,找我何事?”
看着眼前方才四目相望似乎已经凝住的两人,妇人眸色微敛。
“明日就是你姑母寿辰了,母亲想看看你准备的如何了?没想到你在这里。”
“儿之前也一直在为此事发愁,但瑶她给儿已经想出了一个主意。”焯又看了一眼瑶。
“母亲,请看。”
焯将妇人引到了案前,兴道:“姑母一定会喜欢的。”
妇人的目光在四张帛画前定住,峨眉却微微蹙了起来。
“母亲,觉得如何?”焯问道。
妇人敛目,旋而却瞥向瑶,“你画的?为何要画这些?”
瑶微怔,妇人眸子中的冷意告诉她,妇人不喜欢她所作的画。
“是儿要瑶画的。”焯替瑶开了口。
妇人将目光转向焯,僵了半晌,对瑶说道:“姑娘还请先出去。”
瑶微微颔首,退了下去。然而还没等她完全避开,声音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母亲觉得这样的寿礼难登大雅,何况是出自一个奴隶之手,要是被人知道,势必有损家誉。”
瑶心一紧,顿时感觉有一种沉重压在了她身上。她走的有些慢,似乎想等待某个声音。但焯的顿默,让她的心沉了下去。
瑶的背影印在焯的眸子里,目光久久都难以收回。
“母亲是觉得礼物不好还是因为是瑶所作……”直到那抹倩影消失,焯才看向妇人,“如果是外人也就罢了,难道母亲也要存在这种偏见。”他不喜欢妇人对瑶的称谓。
妇人性子一向比较温和,对待家中的仆人也从未给过什么颜色,焯一直以为妇人是开明宽容,体恤疾苦之人,没想到等级之念也是这般严苛深固。
妇人沉凝片刻,尽管让她觉得刺眼的更多的是这些画的内容,但她能说的只有后者。
“这不是偏见而是现实。焯儿,你知道,在瑜国,奴隶就等同于什么。”
焯怔住。
相较于其他一些诸侯国,瑜国将奴隶看得更加的低等,对待他们往往也更加的残忍,甚至连牲口都不如,几个奴隶才能换得一匹牛马。
为何会如此,据说是源于瑜国王上的一个梦,梦里奴隶伤国误族,瑜国王上便将奴隶看成是国之不祥。那日梦醒后,直接就斩杀了三千奴隶。
“你喜欢那名女子,大可直接要了她。但在一个奴隶身上费心思,完全不值得,而且有失国礼。”
“焯儿,你已成年,应该分得清轻重。”
妇人的话在焯的心上同样也是一道重力,焯一时无言。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的家族、他的姑母乃至整个王族是否能接受他的“大逆不道”,焯有些迷茫。
已是第三日傍晚,真如他所说,两天真的过的很快,明日他就会将她送回去了吧。
“阿姐,你看起来不太开心,是在盼着公子回来吗?”
瑶眉间有着淡淡的忧思,目光时不时的会看向门边。
瑶微愣,心想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阿姐没有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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