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毒有些伤根本啊,不解毒身子好不了,也确实只能当乞丐了。”
“那请先生替他解了吧,诊金待我回府再遣人给您送来。”
“诊金自然是要给的,但眼下重要的是他住哪?他这毒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净的,但躺在外面是不成的,否则毒没干净人倒是死的干净。”
“这简单,住这医馆不正好?”
“什么?丫头,我这医馆可不是客栈!你不是要救他吗?又不缺钱,让他住客栈好了。”
“您不是说他中毒很深很严重吗?自然是留在先生身边才更安全。”苏荃没给那大夫开口的机会对着旁边那大叔道,“一天一钱银子,诊金药费另算,如何?”
“好好好,这位小兄弟就住这吧,我待会儿就把屋子收拾好,只不过,地方可能简陋了些。”大叔笑的眯了眼。
“不妨事。”
“你们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这医馆是我的,我说不能住就不能住。”先生拍着桌子,气急败坏。
“裴先生,您这里边不是还有一间空屋子吗?住几日怎么了?就这银子,您偷着乐吧!”
两人又你一句我一句旁若无人的争了起来。
“先生,我今日来是希望您能再给我备一点药。”苏荃直接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什么药?”
“能让人终身不育的药和让人假孕的药。”
“你这丫头,怎么尽买这些药?一会儿要损人心脉,一会儿要让人断子绝孙,你年纪不大,心性怎么这般恶毒。”
“深宅大院,我不恶毒怎能自保?先生您尽管放心,我虽来您这买了药,可却没人知道是我下的药,即便出事了,也不会有人来找您麻烦。”
苏荃一边说,一边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若是惹出事端最先受害的也是我,我自然会一再小心,而且先前在您这买的药已经用了,这都多久了,您有见谁来找您麻烦么?”
“好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开张一日能养一月。这便给你备药。”先生说完便进了后堂。
那大叔将桌上的银子收了起来,嘀嘀咕咕道,“这可不止养一月。”
等了些时辰,先生出来了,将两个小纸包递给苏荃。
“你拿回去自己碾一碾,这力气活我做不来。”
苏荃将纸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碾碎的草药,有些粗,显然是碾得不到位。将纸包收好,道了声多谢,苏荃就要出门。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少年的声音冷冷淡淡,听语气并没有丝毫感谢苏荃的意思,反而是带着警惕。
“小子,你不是哑巴啊?不是哑巴你一声不吭?真是目中无人,气死我了!”后边的裴先生听少年开了口,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呵。”苏荃气笑了,她转过身来,挑了挑眉。“就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替我做什么?”
这医馆是离刚才那酒楼最近的医馆,并不远,可这一路走来少年用了大概两柱香的时间,先不说他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单这身板,风吹都能倒的模样,苏荃都担心他如果喝茶被呛到会不会就那么去了。
“怎么?说不出来?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去做什么,解了毒就赶紧离开吧,这城里可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听那先生所说,少年中的毒并不寻常,那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谁会拿着不寻常的毒去害他呢?能够沦落到街头乞讨,警惕心如此之重,想必这都城于他来说并不安全。
若说苏荃为什么帮他?这大概是想到自己当初流落街头被人打被人骂。倘若有人出手帮她,或许她不会变成如今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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