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殷说完,转身就想走。
冷香远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现在就要走了?不管长公主死活了吗,万一她脚崴了好不了,你的刺杀计划还怎么施行。”
方殷皱着眉头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的也对,长公主必须得健健康康的被我刺杀,那我在这再等会看看情况。”
方殷又稳稳地站在了冷香远身边,冷香远拿看傻子的眼神从头到脚看了他一遍,忽然噗嗤笑了出来,低声骂道:“蠢蛋。”
室内,司邈邈正扯着长布袜跟裴清商较劲。
她色厉内荏:“裴丞相,你干吗脱本宫鞋袜。”
裴清商好整以暇抬眼看她:“殿下,如不这样,臣怎么知道伤在具体什么位置了?”
司邈邈指着脚踝:“就是这里,右侧方!”
裴清商像是气笑:“不脱不看,臣怎么帮您正骨。”
“那你就叫个女郎中来!反正男女授受不亲,本宫不要你帮。”
司邈邈气鼓鼓地坚持,裴清商一时淡淡匀息,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还压在她的脚踝骨骼处。
裴清商眼色微深:“殿下不许臣碰,那臣叫汪正直来帮忙?”
骤然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司邈邈还疑惑了一下:“谁啊?”
她忽然反应过来,汪正直,不就是今日那个白衣公子嘛。
司邈邈感到莫名:“关他什么事?”
裴清商哦了一声,并道:“殿下喜欢他的话,让他来帮忙比较合适”
司邈邈听了只觉离谱:“谁喜欢他了!”
见裴清商容色淡漠,她忽然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汪正直的?”
司邈邈恍然大悟,她指着裴清商:“你派人跟着本宫?”
“臣没有,”裴清商清冷的双目望着她:“只是殿下公众招男宠面首,甚至摆擂台比武招亲的事满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臣想不知道也难。”
司邈邈气的砸床:“这跟本宫有什么关系,那根本就是安澜的主意好不好,她借本宫名义寻找她喜欢的公子。”
裴清商似是愉悦,又像是探究,他挑高眉头:“是这样么?”
“那不然呢?本宫为什么要喜欢汪正直,就他那点姿色,嘁……”她刚刚发出一声不屑,随即脚踝上传来一阵剧痛。
司邈邈下意识抓住裴清商的手臂,尖呼痛叫:“本宫的脚脚!裴清商你卑鄙,居然趁本宫不备你就……呜呜。”
疼痛只有一瞬间,裴清商趁她说话分神之际,准确无误地将她脱臼的脚踝顶了回去。
司邈邈含着泪眼控诉,裴清商竟难能可贵地轻笑两声:“殿下是否太过娇气,活动两下试试,还疼么?”
司邈邈晃了晃脚丫,当真不痛了。
她在地上蹦了几下,傻笑:“诶?真神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正骨,裴丞相你手法不错。”
锦绣趴在门外听见,她扭头嘻嘻着跑远,冷香远和方殷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方殷纳闷:“她笑什么?”
冷香远:“可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吧。”
锦绣跑着去找吴管家,彼时吴管家正在眉飞色舞地跟几个围在他面前的下人谈论:“你们一定没看到长公主殿下看到冷姑娘时候的表情。”
“那就是因爱而误会的嫉妒和哀怨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殿下心里肯定是有咱们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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