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听出这人不怀好意,冷笑两声,“反正我觉得我现在日子好得很,没有人动不动就来我家折腾,也没有人拿孝道压着我,全家人劲往一处使,现在我是家里长辈,小辈们全都尊着我敬着我,还有啥不好过的,这是我这些年过得最畅快的日子。”
众人看着张春花有力地走路离开,多少都有些羡慕和嫉妒,这老娘们离了婚,日子还好过了。
对比张春花家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地日子,田志刚屋里冷火秋烟,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家里钱都在汪霞手上,汪霞回娘家,田志刚手上只有十几块钱,啥都干不了。
加上他一个大男人,平日里只下地干活,屋里的事从不操心,哪知道肉丸子咋做、卤肉咋弄,也就每天把腊肉腊鱼晒一晒,过年家里也就只有这个吃了。
田老头田老太两人天天躺在炕上,天越发冷了,老两口几乎不出门,当然也没脸出门,田老头偶然出去一次,被村里人说得老脸挂不住,不敢接话转身回家。
“爹,你有钱不,给我拿点钱。”
田老头错愕地看着二儿子,“我、我哪有钱,你跟汪霞一年到头不给我一分钱,我身上那点钱都是几个孩子逢年过节孝敬的,早都花完了。”
“那咋弄!”田志刚烦躁地扯了下头发,“该过年了家里啥都没买,到时候来人拜年像啥样!”
“要不你去找老五要点。”
田志刚无奈,只能出去找老五,只是到了老五家,门都没让进,杜长华堵在院门口,就让他站在院外,还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什么怕了二哥,连三哥的家都给拆散,自家可招惹不起二哥,也不想跟二哥来往,当听说老二来要钱,杜长华更是一蹦三尺高,抓着旁边儿的人就让人家给评评理。
提起分家的事,又提起分了家,给婆婆看病自家拿钱,现在连婆婆过年都要自家拿钱,这是个什么道理。
大家都鄙夷田志刚这样的做法,话说得格外难听,都说既然得了老人财产,就该他们管着老人,里外便宜都要占,还是个当大哥的,脸都不要。
田志刚闹了个大红脸,气急败坏地回家。
一回去看到田志泉在睡觉,越发气愤,自打田志泉回来,家里多了一张嘴,一袋子大米都快见底了,搁在往常,这么一袋子大米,咋样也要吃上两三个月。
可田志泉天天闹着要吃白米饭,他吃爹妈就要吃,爹妈吃他跟媳妇孩子不可能看着,一到吃饭全家跟比赛似的,就连姆妈这种病歪歪的老太太,现在一顿稀饭能喝两大碗,大米饭也能吃一碗半。
可田志刚只敢恨,却不敢做声,这些日子让他明白,只要找田志泉折腾,田志泉就拿出菜刀,他是真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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