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女人摁灭了烟头,痛苦的抱着头,哀嚎不已,“不行,我现在苟延残喘的活着,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当初我执意要和乐云生在一起,他们被我伤透了心,现在,我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她抬起头,泪流满面的问,“我还有什么资格,我还有什么脸面,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啊!”
哀莫大于心死,乐嘉容对她的遭遇很同情,但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爱情是神圣的,她千不该万不该打着爱情的名义,蓄意的破坏另一个无辜女人的家庭。当然,乐云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另个人,一个刻意招惹,一个意志不坚定,才会造成今日的局面。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乐嘉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我想,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吧。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还是应该向前看的。现在乐云生已经被抓了,必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所以,你还是放下仇恨吧,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女人哭着哭着突然狂笑了起来,“我现在就像是一只狗,而且还是那种快要死了的狗,我的眼前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你觉得我该怎么从这茫茫的黑暗中,找出一丝丝的光明。”
“不如多去走走,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放松放松心情。既然你不愿意活在黑暗里面,就应该努力的寻找出路,而不是对着我悲天悯人自怨自艾。将心比心,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却不认同你的做法。”
“寻找出路?我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你告诉我,自我救赎的路到底在哪里!”
“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看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也感受不到阳光的温暖。如果你真觉得活着这么痛苦,不愿意再去领悟这世界的美丽,那你就去死吧,尽管去,放心,我不拦着你!”
女人恶狠狠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问,“你让我去死?”
“不是我让你去死,是你自己不想活。我说了那么多,你硬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我还能说什么呢。”天呐,她可真是冤枉呐,“你扪心自问,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听进去了几句?”
“你和乐云生一样,都巴不得我去死吧。只要我死了,乐云生才有可能逃脱法律的制裁,你心里还是向着他的,是不是?”她笑的阴森森的,看着十分的吓人,“你不是说你恨乐云生么,可是你刚才还承认他是你爸爸!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还好我没有上你的当!”
乐嘉容简直要被晕死了,“我说大姐,拜托啊,那你和你爸妈断绝了关系,那他们就不是你爸妈了吗?还请你不要强词夺理好吗?如果你真的想杀了我,那就杀呗,我绝对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女人恶狠狠的问,“你不怕死吗?”
“人早晚都有一死的,现在死了,只能说我命不好呗!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怪社会!”
“你跟乐云生真的是一点都不像呢。”
乐嘉容笑了笑,“要不然怎么说我不是亲生的呢。”
女人沉默,她瘫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腿,眼神也变得呆滞起来。思绪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乐嘉容轻轻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再开口打扰她。
陆季雲刚准备去简单的梳洗一下,就接到了一条乐嘉容发来的古怪的短信。
“我最喜欢的樱花啊,我用耳朵聆听她盛开的声音,希望能长久的保存她过分的美丽。”
这是什么鬼,闲的没事给他发诗歌看么?
他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了床上,转身就准备继续他未完成的事情。
刚走到浴室,他越想越不对,乐嘉容几乎很少给他发消息,也从来不会给他发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反常,很反常!
他急忙走了出来,给乐母打了一个电话,被告知乐嘉容并没有回到家里,陆季雲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
“季雲怎么了,是不是嘉容出事了?”乐母的声音自话筒中急急的传来,带着一点点的恐慌。
“没有,我想起来,刚才公司有些事情,我临时让她回公司了。所以,她可能会晚一点到家,怕你担心,我特地给你说一声!”
乐母不疑有他,这才舒了一口气,“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陆季雲心情沉重的挂断了电话,他看着乐嘉容发来的短信一遍又一遍,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想表达的什么意思呢?
我最喜欢的樱花啊,樱花?樱花…关于樱花的经典有哪些?
网上搜来看看!陆季雲一目十行,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樱花街道上,那是一个年代很久的住宅区,大多都是民房,而且在那里居住的人也比较杂!
我用耳朵聆听她盛开的声音。耳朵?声音?这又是什么鬼,完全看不出来,她到底要表达出个什么意思?陆季雲表示他好方!
不过如果樱花确定为樱花街道的话,那下一步她应该告诉他的是门牌号,那应该就和声音无关了,耳朵?和耳朵有关系!
和耳朵相近的数字是哪一个呢?陆季雲在白纸上写下了一到九,看了半天,暂定为三!
希望能长久的保存她过分的美丽。美丽pass掉,那就是长久,久,九!
樱花街道三十九号!
陆季雲顾不上其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路上还联系了一位好友,两人一个小时后在樱花街道口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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