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苏看见她腰间拴着的令牌,眼神微动,待女子坐下后,这才笑道:“想必姑娘不是钦天监的人吧?”
女子似乎也没有打算隐瞒众人,开口道:“不是。”
刘祈年对于外界许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只听秦扶苏缓缓道:“钦天监与各大仙门相互间多有往来,各大仙门常常派弟子与钦天监的除妖卫共同去各地除妖,进行历练。
同行的仙门弟子,通常被称为随行卫。不知姑娘是那一仙门弟子?”
女子答:“太上玄机门。”
听到这个回答,秦扶苏手上的动作不由一滞,就连王翦面色也发生了一点变化。
不过秦扶苏随即道:“敢问姑娘芳名?”
“聂云竹。”
秦扶苏笑问:“姑娘可是师从灵韵长老?”
聂云竹投来疑惑的目光。
秦扶苏解释道:“家中长辈常常提起太上玄机门的灵韵长老手下一名姓聂的弟子,年纪轻轻便已经是辟谷境界,实在是不可多得。敢问可是姑娘?”
聂云竹点头。
秦扶苏继续问道:“姑娘实力如此强悍,在同龄人中已然是佼佼者,再加上钦天监众多除妖卫,就算是遇到四品妖兽大抵也能逃跑,不知为何会身负重伤?”
聂云竹冷冷道:“因为对付我们的是人,而不是妖!”
刘祈年眉头一皱,随即道:“那你体内的妖气是从何而来?”
聂云竹闭上眼睛,缓缓道:“那日我接到师门传来的消息,便与钦天监的人马,一同赶去了山阴县。
山阴县令将我们接到了府衙,却不急着提除妖之事,反而在院中大摆筵席。
说是为我们接风,我们心里觉的蹊跷,但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坐下来一同吃酒,刚坐下便有一群女子上来跳舞助兴。
酒宴间,不知为何我们所有人都混了过去,我虽然滴酒未沾可同样是人事不省。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黑暗中只听的倒同伴们的凄厉的惨叫声,想要反抗,却浑身上下酥软无力,。”
刘祈年眉头紧皱,不急着除妖,却开始接风洗尘,不消多说这山阴县令必有蹊跷!
按照聂云竹的说法,她们应该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被下了药,这才会如此轻易的击溃。
“我凭借着自身修为勉强压制住了药性,但是黑暗中一种类似鞭具的东西不停的攻击我。
我只能凭借着感觉去躲避,而且一旦受伤的话,伤口就会有一丝妖气渗入体内,耳边是他们凄厉的哀嚎,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说到这儿,聂云竹情绪明显低落了几分,“直到一位同僚点燃了火折子,我这才发现,黑暗中挥舞的是一条条粗壮的藤蔓,上面不仅沾满了血液,还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有了亮光,我拼尽全力斩断了几根藤蔓,跳上院墙迅速的逃出了山阴县,后来的事你们大概也知道了。”
“祈年兄,这件事你怎么看?”秦扶苏面色凝重,看得出来事情说不定比聂竹青描述的还有麻烦许多。
刘祈年摇了摇头,有眼睛的藤蔓?他也是闻所未闻。
这样看来,这已经不属于妖兽的范围了,更像是某一种精怪成形。。
稍作思索,刘祈年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那妖兽趁着夜色偷袭再加之云竹姑娘中了迷药却依然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可见实力绝对不会超过五品。
如果是四品及以下的妖兽,我们三人就算不能斩杀妖兽,力有不逮,倘若提前做好逃跑的准备应该不成问题?”
秦扶苏点头,道:“祈年所言不错,但最为关键的还是那不知不觉就能使人昏迷的药物。”
“东荒大泽每年都会有几天大雾弥漫,其中就会含有瘴气,孟婆婆她常常会采一些草药熬成汤给我喝。那草药有一定的祛毒作用,只是我不知道对付那药物有多少效果。”
刘祈年转而看向聂云竹道:“我们明日再入山阴县,好先让聂姑娘恢复一些气力,如若不敌,还请聂姑娘在外接应我们,以做万全之策。”
聂云竹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对刘祁年的判断以及对策并无异议。
秦扶苏眼前一亮,道:“那便如此行事。”
“老头子我知道几位少侠会仙决术法,可是此行还是太过危险了。”樵夫坐在一旁,劝道:“几位少侠还是先绕开山阴县吧,就算是真要诛妖也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叫点帮手再来吧。”
秦扶苏看向樵夫朗声道:“多谢老丈好意,只是我们晚一天说不定便会有人因此而丧命。
为民除妖本就是我该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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