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老刘也是缄默不言,他就一卖菜老农,听不懂听不懂。
贺芝云提前打过招呼了,醉仙楼可是他的大主顾。
当然了也是他们给的不够多,一点银子就想砸他的饭碗,没门。
此次事件,顾饱饱在村里也有所耳闻。
那天她和三哥拿着料子就换下衣服,躲上贺芝云的马车回家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日街上好多蠢蠢欲动的人,是孟逸护了她一路,才没人敢盘问。
其实他盗走紫芝之后也没有离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以眼神和气势逼退众人,护着她回了醉仙楼才去复命。
晚上顾子谦拿了料子,也是欣喜。这上好的布料得十多两银子一匹。
他跟着王大娘学裁剪,帮王大娘干点杂务,挣点铜板,上回给饱饱买油灯做衣服还是接了不少私活。
老三倒是一个月能挣个三钱,但买一匹也得攒上不少时日。
借着这高兴劲儿,顾子谦当夜就开始裁量,顾饱饱怕他坏了眼睛,又劝不住,把两盏莲花灯都拿了出来,给他点上。
顾子潇见了敢怒不敢言,对着老二横眉冷眼好几天。
要的急,顾子谦叫上了王大娘,紧赶慢赶,花了五日制好了两身衣裙,可在绣的花样上犯了难。
料子实在是好,却也弄得他束手束脚不敢下针,生怕糟践了。
暗中观察的顾饱饱心疼二哥,求着三哥到贺芝云那儿要来几张纸,又爬进灶里扒出一根木炭,比划着拜托大哥削成铅笔的形状
没想到大哥还真做得有模有样,看来兄妹五人,只有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咸鱼。
不对,还有小弟呢,不算垫底,顾饱饱心安理得地想。
等两样东西齐了,顾饱饱开始她的工作,幸亏妈妈的手艺,她还有学个三四成,虽然画的不是太好吧,有个大概意思也够,剩下的就看二哥发挥了。
也亏得这个世界是个半成品,留了些空白供她发展。
大概是因为她这个草率作者还没有细写,就当她的作品翻拍了,服化道:顾饱饱。
描了几个简单的花卉图样,顾饱饱私心加了一幅兔子望月,这是小时候中秋妈妈画给她的。
“二哥!”
顾饱饱拿着几张纸,向献宝一样,兴奋地窜进房里递给顾子谦。
“怎么弄成这样?”
可二哥没接,却是着急地给她擦擦脸,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脏兮兮的,两只小手也像刚挖过煤一样。
她赶紧用也不怎么干净的袖子蹭了两下,晃晃手里的纸张。
“你快看。我画了好久呢。”
顾子谦接过,眼神从疑惑转到吃惊。
“这都是饱饱画的?”
“当然。”
顾饱饱点点头,其实有点尴尬,也幸亏妈妈看不见,太长时间没动笔,丢手艺了。
“好看啊,尤其是这幅。”
顾子谦拿着那副兔子望月,满意的直点头。
“嗯,像饱饱。”
他指着那只兔子又加了一句。
顾饱饱听了高兴之余又有些伤感,当年妈妈画完画也是指着小兔子说那是她。
顾子谦默默将妹妹微妙神情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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