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当然不是,但他们都没喝过我煮的汤呀。”
我找着理由说:“你欺负病人,再说我感冒了,你也不怕传染。”
他说:“不怕。”说着又吻了过来。
我侧过头,他没吻上,抬起了身子。
我侧着头没有看他,说:“心动和吻的次数没有关系。不要再吻我了。”
周聚云没有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下午周聚云又给我煮了一碗汤。晚上我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第二天上午我还是没起床,早饭都是妈妈给我送进房间里的。不知不觉中午就到了,我决定起床,躲着也不是办法,起来去洗刷,却发现家里没有人。都去哪儿了?
我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妈,你们都去哪儿了?”
我妈说:“今天聚云回广州,我们去送他了,马上回去了哈。”
我吃惊地说:“聚云今天走?怎么没跟我说?”
妈妈说:“医院临时有事安排他,他看你不舒服,就没让我们叫你。”
我说:“哦,这样。那我在家等你们吧。挂了。”
我知道周聚云医院并没有事,他走了,可能是明白了我的态度。我心里舒了一口气。
在家等到开学日,我回了广州。开始了研二下学期的日子。开学几天了,周聚云一个电话也没有,也没来找过我。我心安了许多。
可是没两天,林艺峰给我打电话问:“小薇,你能联系上周聚云吗?这家伙什么情况?电话不通,医院不回,也不在家。我女朋友受伤,用他时,他给我搞人间蒸发!”
我皱着眉头问:“你是说周聚云不见了?”
林艺峰说:“是呀,他是不是把我拉黑了?他在哪?”
我觉得事情不对,周聚云从来不会这样,我忙说:“我去找找。挂了。”
挂了电话,我直奔周聚云那,指纹解锁,提示错误。他把我的指纹删除了吗?然后我拍了几下门,没有反应。我打开密码位置,试了周聚云的生日,不对。我试了我的生日,门开了。
里面没开窗帘,没开灯,漆黑一片,好像没有人,但是有一股不太好的气味。我打开灯。眼前的景象把我吓着了。周聚云像一个木偶一样坐在客厅地毯上,后背依着沙发。光亮刺激到他的眼睛,他抬手遮着光。我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方便面的盒子摆满了餐桌,没开封的、吃剩下的,混合着啤酒的味道,难闻极了;书柜门开着,好几本散落在电视柜上、沙发上,沙发上堆着脏衣服、毛毯,家庭KTV也开着,但是没有声音。周聚云适应了光亮,放下手。我看向了他,胡子已经长出来很多,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脸也瘦了一圈儿。他抬头痴痴地看着我。
我很生气,没理他,过去打开窗帘,打开窗子,一股冷风吹进来。我开始收拾起屋子。找垃圾袋把餐桌上的垃圾统统收走,散落的书捡起来放回书架,电视关上,把沙发上的东西统统收进脏衣篓,拿到洗衣机里洗上,在屋子里喷上清新剂。我干这些的时候,周聚云的目光一直追着我。
最后我看向了他说:“全屋你最脏,去收拾。”
周聚云站起来,我走过去关窗户,他从后面抱住我问:“你真的来了?真的是你?”声音沙哑。
我一把推开他说:“脏死了!快去收拾自己!”
他踉跄一下,站稳后说:“小薇,等我,我很快的。”
我说:“你洗干净!胡子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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