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蒹简直要对他这个妹妹双手投降,“葭葭,这可是狐族的秘密,你偷偷告诉潋潋姐姐就行。这么大喇喇地在门口说出来,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可怎么办?”
葭葭委屈道:“外人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想要去青丘还不得——唔唔唔!”
却是白若蒹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大手,捂住了自己这个还在幼崽期的笨蛋妹妹的嘴巴,尴尬地对傅潋潋说道:“潋潋姐姐,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有时候他简直认为,他们两个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自己贪吃,抢走了属于妹妹的养分,才导致她发育的不太良好,总会像个笨蛋一样。
“唉~~”狐狸哥哥长长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一个狐肩负着两只狐狸的智慧,任重而道远。
傅潋潋也伸手摸摸葭葭的小脑瓜,觉得在大门口再站下去,葭葭怕是要把兽王寨的老底掀个底朝天。于是她欣然赞同了白若蒹的建议,一齐走进了兽王寨那充满野性美感的大门。
兽王寨的建筑风格与傅潋潋所见过的所有风格都大有不同。
这里房屋都是原木搭建,屋顶上盖着厚实的巨大叶片,屋檐处挂着兽骨制成的风铃作为装饰。它们充满了独特的自然美感,并自成一体。
寨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兽类的嘶吼,这里的成员身体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些兽类的特征,或是耳朵,或是尾巴,或是鳞片。
白若蒹在傅潋潋耳边小声说道:“在我们这儿,姐姐你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的话,大家会对你更加亲近一些哦。”
傅潋潋心领神会,悄悄地激活了灵狐血脉印记,一对毛茸茸的黑色耳朵便从她发间探出,衣摆下也垂落了一条黑色的蓬松尾巴。
兽王寨的混血修士们对人类修士抱有极大的警惕心,这件事她早有耳闻。
这件事起因于某些人群的猎奇癖好。黑市商人们罔顾仙盟条约,肆意抓捕带着兽类特征的混血修士,再高价贩卖给上层修士。
而这些被抓住的混血修士,自然也不可能得到良好的待遇,他们往往会成为一个玩物,甚至奴隶,大多数人会在受尽折辱后选择自我了断。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白若蒹对傅潋潋说道:“自从白家人建立了兽王寨后,我们收留了鸿源界大部分带有灵兽血脉的修士。大家如今在寨子里生活的很安全,已经近百年没有掳掠事件发生过了。”
傅潋潋表示理解的点头,“然而千百年积攒下来的矛盾,却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和解的。”
白若蒹苦笑道:“兽王寨的人寿命大都比人类要漫长一些,人类修士可能早已经更新换代不再记得当年的罪孽,然而对于寨子里的同胞来说,失去同伴的痛苦仍旧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二人说话间,寨子里已经有不少好奇的人围了过来,这些灵兽的混血儿在看到傅潋潋的兽类特征之后,果真对她怀抱了的满分的友善。
短短一小段路,傅潋潋怀中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肉干水果。还有些身材丰满的兽娘大姐姐友好的摸摸她的脑袋。
吃着南罗州特产的热带水果,感受着满满的善意,毛茸茸控的傅潋潋如坠天堂。
这时,路边窜出来个侧脸颊布满青碧色鳞片的少年,他扭着纤细的腰肢满脸揶揄道:“蒹蒹,你这是从哪儿接回来的漂亮小姑娘呀,是你的心上人吗?”
“牙,不要乱说。”白若蒹瞪了那个叫“牙”的少年一眼,耳垂都红的要滴出血来。他慌忙解释道:“这是从中州来的傅潋潋姑娘,玄狐的血脉继承者,也是我们的客人。”
牙愕然道:“你说的玄狐,是‘那里’的玄狐吗?”
小团子白葭葭一脸自豪道:“那是当然了,传说中的玄狐,狐狸中最高贵的存在。”
作为傅潋潋的同族,她在夸奖对方的同时也觉得与有荣焉。
“这是真的吗?”牙是条灵蛇的混血后代,他翠绿的眼睛盯着傅潋潋上下打量,生怕白家这两个傻憨憨被骗了去。
他皮笑肉不笑地询问傅潋潋:“传说中的玄狐已经绝迹了千年之久,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牙,你再敢这样对傅姐姐说话,我就咬你!”葭葭龇开她满口尖锐的小牙齿,毫不客气地警告这条疑心病颇重的蛇。
“小狐狸要咬人啦~大家快跑呀~”牙嬉笑着跑开,白葭葭在后面追逐着他,二人一前一后跑远了。
“姐姐你,你不要介意,牙他身上有灵蛇的血脉。”白若蒹脸上的红晕仍然没有褪去,结结巴巴的说:“可能是天性使然,他说话就是这样不着调的,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傅潋潋了然地点点头:“其实,我还挺同意他的话。”
白若蒹一愣。
傅潋潋啃着手里的说过,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和你们兄妹二人分明相识不久,你们就对我这般亲近,确实太不谨慎了些。”
若她是有心接近兽王寨幼崽的歹人,如今岂不是早就得手了?
白若蒹闻言,笑道:“姐姐毕竟是后天继承的血脉,对于我们兽族还不够了解。”
“有着同类传承的灵兽之间,能够准确地感应到对方的血脉气息。”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切都可能作假,但我的鼻子是不会骗我的。”
“竟然是这样么?”傅潋潋有点好奇,“那我为什么对你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呢?”
白若蒹安慰她道:“可能是因为血脉还是太稀薄了吧……”
傅潋潋跟在白若蒹身后,二人来到了兽王寨深处一顶威严的深红色大帐篷面前。那帐篷的材质十分奇怪,是由一整块不知名巨兽的兽皮制成,整体高度足有两三层楼阁那么高。
傅潋潋仰着头,心中估算着这头巨兽生前的体积,脸上惊叹不已。
见她看的认真,有个低沉的嗓音笑着问她:“小姑娘,我之前在赤水猎得的一头凶兽朱鳄,这顶帐篷就是用它的鳞皮做成的,你也喜欢吗?”
她转过头看见了一位中年男子,对方的五官特征和白若蒹很像,但是在额角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为这张俊秀的脸平添了许多男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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