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亲……元儿疼……”元儿原本清秀的脸庞鲜红可怖,看的他娘亲心口疼痛不已。
女人却没有第一时间去处理儿子的伤口,而是选择捂住了元儿的嘴,将他的呜咽掩在了指缝后面。
她当场跪下不住地对着夏如霜磕头,“左使大人,民女错了民女有罪……民女的儿子也有罪,您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饶了他吧……”
“咚咚咚”,她的头重重地迎击着地面,砂石将她的额头碰的鲜血淋漓。她是如此地诚心诚意,虽然她并不知道儿子错在何处。
夏如霜淡漠地欣赏着这村妇的表演,“万幸的是,我答应了魔君大人,要‘好好’看管你们。”
他恢复了笑意盈盈的表情,神色变化如脸谱把戏一般阴晴不定。
“所以放心吧,你们谁也不会死。”他吹了吹自己指尖凝固的鲜血,像是在享受那特殊的铁锈味。
“对了……他脸上的伤不许碰,谁都不准给他治。”夏如霜眼里的光芒柔媚又残忍,“敢像我,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吧。”
说完,他示意两边守着的的魔教侍卫为他布置帘子。
“我乏了,不要来打扰我。”
“是!”附近的十多位魔教徒闻言四散而开,纷纷找地方也各自歇息去了。
那群凡人被魔教众人看守在中央,那妇女满脸惊惶地抱着自己受伤的儿子,母子二人在黑暗中低声啜泣。女人没时间顾及自己的伤势,耳朵里都是小儿子痛苦的呻吟,身为母亲的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魔使大人说不准给孩子治伤,她便只敢用帕子为孩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娘亲……元儿好疼……”
孩子虽小,其实也已经懂了几分事理。他从心底产生了对夏如霜的恐惧,努力的在压低自己的哭泣声,只能发出像小动物般低低的呜咽。
“元儿乖,娘去给你拿糖吃。”
女人小声安慰着自己的儿子,摇摇晃晃地起身想去找自己的包裹,摸黑间撞上一个人。
她抬头发现是个魔教的修士大人,穿着靡颜教特制的紫黑色袍子,兜帽将他的面庞遮的严严实实。除了身形瘦小了些,他看起来与这队伍里其他的修士大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咳。”那位修士咳嗽一声,侧过身碰了下妇人的肩膀。
经过刚才的事情,妇人早就宛如惊弓之鸟,刚想跪下磕头道歉,就发现自己怀中多了一个白瓷瓶子,瓷瓶上用青色颜料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撞了她的修士大人也不开口,就静静地站在她身前。
妇人惊讶间,小心地拔了白瓷瓶的的塞子,低头闻了闻。
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顿时令她湿润了眼眶。
这位特别的魔修大人冲她摆了摆手,她会意地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坐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暗中偷偷地给儿子口中塞了一颗药丸。
元儿原本面色发黑,嘴唇发白,显然是脸上的伤口导致他感染了某种毒素。在服下丹药后,他脸上的黑气褪去了一些,嘴唇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妇人心疼地抱着儿子,突然听到耳边传来极细的人声。
“你通知一下大伙,我找机会带你们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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