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万忠在时,喜欢在家里耍做官的威风,凡是一饮一食,皆要他先,而后大家才许动筷子。
否则他便不开心!
哪料今天便有如此祸事!
满府皆乱,有人报官去,有人连夜卷了财物去。
也有小丫头来告知了司徒起起和白捉里此事,希望他们能过去看一看。
司徒起起叹息一回,望了白捉里一回,房里转几个圈,方随小丫头一起去了现场。
白捉里对这等事不感兴趣,但恐怕眼下人多事杂,伤了她。便也随着一起。
冬夜寒冷的风呼啸不停,卷起三千哭喊声,三千乱跑声,忽然,前面火光大亮,照得夜明如昼,整府宛如是个阴森森的烈火地狱。
“她放火了!”司徒起起身形顿了顿,才又急匆匆前行。
穿过花园时,火光照下梅花,仍然在枝头香香的开着。又有新的梅花骨朵儿才长了小小的一个。
司徒起起只顾前行,冷不防从左边转出来一个人撞了她一身,吃痛得紧。
凝眉细看,只见不是别人,正是个披着大红斗篷的女孩子——仙哥!
仙哥这时也看清了是司徒起起,立马便上来靠在司徒起起的怀里,放声大哭。
仙哥哭了半日,忽然说出一句话:“司徒小姐,我没有家了。”
司徒起起听得心中一颤,忙搂紧了仙哥,温言道:“乖,我和白先生便是你新的家人。”
仙哥愈发悲恸,哭着哭着,竟从心口里怄出一嘴热血,推开司徒起起回头吐在了梅树根下。
仙哥今年才十七岁,已经弑父杀姐,放火烧家。
仙哥悲恸又情急,只顾不愿脏了司徒起起的衣服便拿手推开,力却使大了,司徒起起被她推得连往后腿,也站立不稳。
脚下的雪踩着很是松软。
白捉里上去一把将司徒起起搂在怀中,防止她摔倒。
当是时,前面火光大亮,身边寒风凛冽,梅香如故。
仙哥吐完了血,回身只见这一幕,那眼泪便立即打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只见白捉里在与司徒起起对视,真良久未语。
因白捉里对司徒起起有情,仙哥对白捉里有情。
所以这三个痴人里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司徒起起。
司徒起起怕这一幕刺激到仙哥,便立刻从白捉里怀中挣出来,与仙哥说:“这才放了一处火,还有几处要紧的地方没有放,我们快去放了走人罢。”
说着,三人左右穿行,仙哥又在五六处收着财物和宝物的地方都放了一把火,直看着火势大了,才离开。
在最后这一处时,只见是一个堆满了书的房间,司徒起起不禁相问:“这里是书房?难道这些书也要烧了不成?我看没啥必要。”
仙哥道:“这是我爹的卧房。”
然后又往里走了一些,竟是赫然看见床上有一个女子的背影,面朝墙壁正睡得香甜。
仙哥上去,一把将那女子扳过来,立刻讥笑道:“小羽?”然后啪啪两巴掌劈到小羽的脸上,就去将蜡烛端在手里,要从床帘烧起。
小羽顿时从梦里醒来,原是喝了些酒,迷迷糊糊的,此刻挨了打,睁眼只见房里立着三个人,也不知是哪个打的她。
小羽的酒竟未醒,以为还是在梦中。只是与自己翻云覆雨的人不再是老爷了。
小羽看着他们三个,指着仙哥手中的蜡烛憨笑道:“你是四姑娘,我们不能!”
然后又滚下床,来到白捉里面前,笑道:“你是李公子,我们不能!”
往旁边扭了扭,把自己的身体紧紧挨着司徒起起,嘟嘴笑道:“刚才一定是你打的我!我知道你,你是六公子,我就是要和你翻云覆雨嘛!来,快来!”
司徒起起怕恶心,便退到门边,横眉冷冷:“仙哥快烧了这里!”
小羽仍要赶出来,身上只有一件肚兜,却被仙哥拿话哄回床上,摆好了一个姿势在那里等着六公子。
仙哥方对白捉里道:“你先出去。”
然后端起手中的蜡烛往床帘上一照,床帘便瞬间烧起来了,小羽仍未酒醒,还只管看着火光叫:“好亮!好亮!”
仙哥冷笑一下。
捡起小羽脱在地上的衣服,过来三两下狠狠的把小羽的双脚双手都绑住了。
又把蜡烛端起,只往小羽头发上一丢,便猛听一声“啊!”,居然惨叫如鬼声。
仙哥像一个魔鬼一样缓缓的往外走,又把其余几盏烛台分别扔在易烧易燃的物件上。
在火光里踩着舞步离开屋子。
到了门外面。
仙哥与他们二人说道:“我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走吧。”
“去哪儿?”司徒起起在小羽的惨叫声里问。
“去我娘的坟上告诉她,女儿孝顺,为她报仇了!以后便是祸福难说,可能再也不能回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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