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庭震慑了诸多贵族家族的代表之后,卡西奥雷斯立刻进行了对杰姆士暗杀行政学院学生的最终宣判。
“很好,坎塔库泽家族的科里克·坎塔库泽在庭审不配合庭审工作,意图破坏正常的庭审环境,先不论是否参与暗杀案,蔑视法庭罪已经成立,所以,现在我宣布羁押科里克·坎塔库泽。”
在卫兵们抬着科里克下去的时候,卡西奥雷斯看向了布格路:“布格路·坎塔库泽,如果你没法证明证人在说谎,那么,我将以谋杀未遂的罪名对你实行逮捕以及剥夺贵族地位的处罚。”
布格路的双眼布满了血丝。
“无所谓了!你们没一个人能善终!”他转身朝着坐在下面的贵族们大吼:“你们干的烂事不比我少,你们手沾着的鲜血也不见得只有一点点,你们因为贪婪占有的财富和美色,也都在那里摆着呢?你们这些坐在下面的,也迟早要坐到我今天坐过的位置,你们在下面看我像是个笑话?”
布格路的表情越来越狰狞,在其他人眼里也越来越癫狂,当他看到自己哥哥被一锤子砸晕之后,已经丧失了所有希望。
看样子应该是没人能保释他了,面临牢狱之灾倒不是最难受的事情,最难受的是听到自己的骑士爵位要被剥夺。
从云端跌落山谷,再想爬去,没什么可能了,而且在失去贵族身份这一层保护壳之后,其他贵族如果想对他动手,也没有了顾虑。
他从牢狱出来的日期也会是他的死期。
毕竟,布格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就算卡西奥雷斯会放他一条生路,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
“你们!巴巴罗尔,你次剁了钟表匠的手指,但他什么错误也没有犯,只是你不想再支付给他大钟的维修费用而已!还有你,格兰尼,你以为你和那个小男孩的事情没人知道?你一边引诱他做那些恶心事,一边在教堂给神夫贿赂让他带来更多的男孩。还有你,萨尔乌,你强迫铁匠的女儿给你当情妇,并且让家丁去威胁她的父亲。至于篡改地契,以次充好在银币里灌铅,虐待佃农,哪个贵族没做个?你们迟早和我一样,有什么可庆幸的?”
“贵族们站起来,有些人有些紧张,但更多人十分愤怒:“血口喷人!你自己做了卑劣之事,现在反而想拉我们下水?”
“执政官阁下明察!我们从未和布格路等人同流合污,他这种毫无道德底线之人,有什么资格来污蔑我们的名誉?”
“绞死他!绞死他!绞死他!”
卡西奥雷斯看着底下的滑稽场面,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快要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了。
“诸位冷静,布格路说的是不是真话,调查之后就能能明白,不过,刚才布格路提到的几位阁下,还请你们在庭审之后不要离开,暂时委屈你们在城堡里住几天,等调查结束之后,自然会放你们离开,如何?”
“我们没用犯罪!仅凭借布格路的一己之言就限制我们的自由,说是去城堡住几天,这难道不是软禁吗?执政官阁下,你无权这么干!”
“我们现在就要走!看谁敢拦我们!”
几位心虚的贵族马凑成一团,互相掩护着朝大门走去。
卡西奥雷斯提醒他们:“诸位,一旦你们走出这扇门,那么,在我眼里,你们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和法庭的公正性,你们确定要走出去吗?”
要离开的贵族们不敢正面回答卡西奥雷斯的提问,但他们的脚步还没有停下:“执政官阁下,我们无意挑战您的权威,但我们没用犯罪,可以自由地前往我们想前往的地方,并不是站在了阁下您的对立面,还请您谅解……”
“五。”
卡西奥雷斯开始倒计时:“如果我数到一,你们还不停下脚步,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要有你们自己负责。”
贵族们手挽着手继续朝门外走,一些胆小的拉着同伴的衣服问:“这么走出去,可就真的和执政官翻脸了,以后我们怎么办?”
同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是傻子吗?现在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家族里,哪怕执政官再生气,也有谈判的余地,如果留下来,小命都要没了!”
“小命都要没了?”胆小的贵族吓了一跳:“没这么严重吧?”
“你懂什么,今天执政官摆明了不是要收拾布格路,而是借着布格路来收拾我们!咱们谁没杀过几个贱民?这事情本来无伤大雅,但是执政官如果纲线,非要治我们死罪,难道你真的打算用自己的命去赔偿那些贱民们的命?别开玩笑了!”
“四。”卡西奥雷斯拿起了法槌,扬起了胳膊:“现在停下,为时不晚。”
地板被踩出了吱吱呀呀的响声,那些坐着的贵族也开始动心思,要不还是走吧……虽然自己手没什么命案,但对佃农们苛刻也是存在的……待在这里肯定要大出血……
“三。”卡西奥雷斯的语气很平淡,一旁的文书却憋不住,拿出兜里的手帕擦了擦脸的汗珠。旁边的侍卫们也捏紧了手里的武器。
“这该死的世道。”有些贵族双手合十开始向帝祈祷。
“二。”
坐着的人屏住了呼吸,要走的人加快了脚步,但已经没有人说话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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