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停下了拨弄茶叶的动作,懒懒地掀起了眼皮,看向他。
“皇叔,侄儿在。”
言启的身子,猛然颤了一下,只是听言渊叫了他一声,浑身的神经,都开始紧绷了起来。
“本王听说,几个月前,你来过花溪镇?”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一定是那些人诬陷侄儿,侄儿从未来过花溪镇,那陈家的灭门案,跟侄儿无关的,请皇叔明察。”
言渊端着茶杯,轻轻茗了一口,突然间笑出声来。
“本王只是问你是不是来过花溪镇,什么时候提陈府的事了?”
言启眼底一愕,抬眼看向言渊漫不经心的脸时,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他这是不打自招了吗?
言恒也是脸色大变,侧目看向言渊的,“九弟”
“皇叔,侄儿只是过来的时候,听庄县令提及了这件事才知道陈府的事的,请皇叔明察。”
言启反应倒是快,说完之后,心里也是悄然松了口气?
“是吗?”
言渊的唇角,淡淡地勾了起来,目光看向庄清,明明还是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可那眼神,却凌厉得充满了攻击性。
“庄县令,你跟世子提起过这事儿?”
“这”
庄清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滴落,即使他动作再快,也来不及擦去不停从额头上掉落下来的汗水。
景王爷都亲自来了,他问他,他敢不回答吗?
这个景王世子,可真是要把他害死了。
他在心里暗暗叫苦,想否认又否认不得,一旦他否认了,不就是明着把景王爷给得罪了吗?
这前也不是,后也不是,庄清觉得,自己这个官,恐怕真做不成了,能保住这条命,已是万幸。
言渊不动声色地看着庄清脸上的表情变化,不用等他回答,他也料到是什么答案。
倒也没咄咄逼人地问下去,只是看着言启,道:“可怎么这整个花溪镇的百姓,偏偏都说是你,不说别人呢?难不成,这些老百姓都从老天爷那里借了胆子,全部都来诬陷你堂堂景王世子吗?”
“这这”
言启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陈府的事,到底是谁传出去的?
当日,他可是派人一把火把陈府给烧了,陈府的事,是怎么被这花溪镇的百姓给知道的?
“皇叔明察,侄儿真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侄儿,皇叔您一定要明察呀。”
言恒看着言渊那寒栗的表情,看自己儿子这副害怕的样子,心生不忍,出声道:“九弟,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启儿生性虽然顽劣了一些,但是本性不坏,而且,四哥一向管他管得严,断不会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的。”
“四哥。”
言渊的声音,往下沉了几分,这一声“四哥”唤得言恒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目光已经朝言恒投了过来,目光中凝聚着的光芒,锋锐得仿佛能刺进言恒的心脏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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