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正要提步离开,却见那水盆里,红色的血水,被月光照得鲜红。
他心头一慌,指着水盆里的水,问道:“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今天在宫里的时候,她裂开的手臂
他以为,她离宫一下午了,肯定会去找医馆包扎,怎么会
“公主说她今天从宫里回来的时候,遇上了刺客,手臂伤了”
小月抿着唇,垂着眸,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出宫的时候”
她的伤是早上被神机堂的人划伤的,那时候她还没有进宫,她说出宫的时候,难道
她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遇上刺客了?
他想起了之前那两次专门针对她的两次刺杀,心头,狠狠地颤了颤。
快速绕过小月,他提步进了东院,心紧紧地提在嗓子眼。
同时,对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还是又气又无奈,为什么就那么让他放不下!
到了房门口,屋内还亮着灯,那纤瘦的身影,倒映在门上,看上去格外得落寞和无助。
言渊的眉头,蹙了蹙,正要推进去,里头,传来柳若晴低哑的声音
“小月,你不用伺候我了,回房间休息吧,我要睡了。”
言渊推门的手,停了下来,悬在了半空中,半晌,才收了回去。
他终是没有进去,收起了眼底的黯然,提步下了楼。
柳若晴回到走回到床边躺下,看着那扇关闭着的房门,眼底再度一酸。
刚才,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她是听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傻乎乎地竟然以为会是言渊。
那一刻,她眼底亮起的光芒,恐怕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经历了今晚的事,他又怎么可能还会来她的房间。
堂堂靖王,怎么连那点骄傲都没有?
她自然就以为是小月收拾好东西,因为不放心她才回来的。
“哎”
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着,她没有半点的睡意。
心里依然闷闷得十分难受。
言渊回到了偏殿,心里却还是记挂着东院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明知道她一点都不需要自己,可心里还是放不下。
想起他宁可死也要换她休书时那坚决的眼神,言渊的心头,蓦然一痛。
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发现自己衣袖的上半部分全是血,此时,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
定是他当时在河边抱着她的时候,从她的伤口上沾上来的。
言渊的心,收紧再收紧,脚下又不受控制地往门外走去,到了门口,准备开门的时候,又停了下来。
“算了,何必呢?她又不需要本王。”
低哑的声音中,透着满满的失落,将眼中的心疼和紧张,尽数埋了回去。
翌日,一大早,京兆府府尹魏晋便早早地来到了靖王府。
“魏大人这边请,老奴去请王爷过来。”
“有劳管家。”
魏晋焦急地在正厅内坐下,管家则去东院准备去喊言渊。
还没到东院门口,便看到言渊从偏殿出来,管家的眼底,讶了一下,看言渊暗沉的脸色,也不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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