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要想治疗好念景,安无双是一个关键。”陆瑾年眸光沉冷道。
“是。”花梨重重点头,“当然,我们也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找到给念景下毒的人,让她交出解药。”陆瑾年接过花梨的话说道。
“没错。”花梨承认,一双看着陆瑾年的眼睛却陡然变得另有深意,“不过这条路我却并不想让陆先生现在去走。”
听到花梨这话,陆瑾年眼底陡然拂过一抹惊芒,直言问道:“花梨,你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接近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花梨回答陆瑾年说道:“不过陆先生,我可以向你诅咒发誓的是,我之所以接近你,并不是我对你有什么恶意。虽然我曾经一度的认为你是那所有罪恶的源头。”
“什么罪恶的源头?”陆瑾年忽然发现,今天安无双和花梨两个人似乎是打算将他所生活的一切虚伪美好面具给狠狠撕裂,让他真真实实的看到,他一直所生活的世界是多么的肮脏丑陋。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花梨说:“不过……我想陆先生你已经心里有所答案了,我口中所说的罪恶是指什么。”
陆瑾年神情黯然。
没错,他是有了一个答案。
左右不过是“汪华珍”暗地里又做了什么惊人的事情。
不过他猜想是一回事,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
“陆先生,关于救许小姐的事情,你的打算是什么?”不得不说,比起安无双来,花梨真的是一个更加聪明的女人。
她先给陆瑾年抛一个诱饵。
让陆瑾年先有一个心理准备。
同时又打消他对她的一些怀疑。
然后她在巧妙的结束这个话题,将所有的决定都原封不动的送回到陆瑾年手上。
“我们现在要用安无双的血来救许小姐吗?”花梨问。
“救。”一个字,陆瑾年回答得极其坚定。
“可是安无双她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取血救许小姐的。”
“我去说服她。”陆瑾年说,毕竟安无双现在正伸长了脖子等着他去求她,“不过花梨……”倏然,陆瑾年漆眸沉暗阴鸷了几分。
“事情若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需要你让安无双暂时昏迷。”
“你的意思是让安无双昏迷之后,我们再抽取她的血来救许小姐?”花梨详细的重复问了一遍陆瑾年。
“是。”陆瑾年肯定的回答。
“这样会不会太卑鄙了一点儿?”花梨毕竟是一名医生,正所谓医者父母心。和许念景一样,安无双现在也同样是一个病人。
“对我来说,只要能够救念景,手段君子还是卑鄙,我一点儿都不在乎。更何况……”陆瑾年话锋陡然凌厉一转,漆黑如夜的眼眸骤然涌现出浓浓的恨意,“念景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安无双功不可没,强行取她的血来救念景,不过是让她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赎罪而已。”
听着陆瑾年这一番话,花梨心情说不出来复杂。
她应该感到高兴的。
毕竟,陆瑾年越是在乎许念景,保护许念景的想法越是强烈,那陆瑾年和汪华珍两个人的矛盾就会更加激烈,没有缓和的可能性。
可一想到她生命中的那个重要之人,花梨又觉得这样只为许念景一个人而活着的陆瑾年,好自私,好可怕,好无情。
也在这一刻,花梨切身体会到,要报复一个人,想是很容易的,做却好难好难。
“有什么问题吗?”见一直眉飞色舞跟他说许念景病情的花梨,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蔫儿了,不禁莞尔一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
“是。”花梨倒也实诚,一点儿都不掩饰的回答说:“不过比起那个人来,你坏的道行还是不够。”一想到自己要保护的那个生命中重要的人,花梨有些犹豫的心一下子又坚定了起来。
不管那个人对陆瑾年是一种什么心情。
但现在唯一可以将那个人救出火海的人只有陆瑾年。
所以,她要帮陆瑾年。
不惜一切。
下定决心之后,花梨对陆瑾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陆先生就不用去劝说安无双了,我现在就直接去取安无双的血。”
然而事实证明,陆瑾年和花梨都低估了许念景身体中的毒素。他们不知道,这一项毒素的研究安宇礼可是花了整整十五年时间才完成的,是他最满意骄傲的杰作。“怎么会这样?”汪博士透过医用检验显示镜,看着花梨从安无双身体里抽取到了血液样本,眉头紧锁,一脸疑惑不解,“这不应该啊。我搞了这么多年的医用研究,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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