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他哥说话,就多夸夸沈青澜!
不过话又说回来,难怪她生气,原来她曾经还有这样一段过往,原来沈府曾经有过这么一段黑暗的时光。
他刚刚这么说确实太过分了,对活人要有最基本的尊重,更何况是逝者呢。
等他回去得跟她道个歉,平时大大咧咧的母夜叉生气了不打他一顿,他的良心倒是更加过不去了。
更何况,日后等他哥把她娶进门,他们可是要朝夕相处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不能结了梁子。
“哥,你知道嫂子喜欢吃什么吗?我想……”他跟个娇羞少女似的眨巴眼,别扭的试探着问道。
云璟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两个字:“甜品。”
“明白!”凌忆得到指示后立马跑了。
云璟在院子里晃了晃,这院子一个多月没人打理,原本种的娇生惯养的观赏植物被野花野草侵略、取代。
这野花倒也蛮好看,五颜六色的各有千秋,但他还是觉得那株白白的,矮矮的小花来的精致。
它在众多艳俗中脱颖而出,明明是一朵野花,却一副纤尘不染、冰清玉洁的模样叫人看着好生难以接近,纵观整个院子,也就这么一株小白花。
他蹲下身轻轻拂过小花的花瓣,重瓣的花瓣被他的手掠过后稍稍曲折,随即恢复原样。
他小心的摘下白花,将花茎上的小刺一根根掰下,藏进袖管中。
“放心吧,姚天华好好的呢,他只是被皇上派去北境管粮草啦。”卧室内传来沈青澜安慰那外室的声音,语气刻意的故作轻松,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想必对她而言,内心是挣扎的、痛苦的,明明她如此痛恨着姚天华,却要面对深爱姚天华的人,一次次提起她最恶心的名字。
这无疑是精神上的折磨,最残酷的刑罚。
“那他……怎么不派人来看看我……”女人的声音虚弱极了。
“他派了的,但是那群人太笨了,不知道密道怎么开,进不来呀。”她像哄小孩一般哄着这女人。
“好姐姐,不要再想他了,安心睡一觉,等会儿吃的来了我叫你,吃饱了再慢慢说,好吗?”她笑眯眯道,眉眼弯弯,唇角微勾。
“你好温柔……谢谢你……”这是她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
等她彻底安睡在大床上,沈青澜才悄然站起来,坐到梳妆镜前,盯着镜子中僵硬的脸,脸上伪装着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手指紧紧抠着衣袖。
她多想直接告诉她姚天华的罪行,可每每念及她是无辜的,她只是深爱着一个男人的可怜女人,还被闷在鼓里这么久,她就不忍心。
如果让她知道姚天华所做的一切,说不定因为心灵太过脆弱而发疯,而且她已经被折磨成这样了,受不起其他打击。
沈青澜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镜子中缓缓映现另一个人的倒影,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端木云璟。
她有的时候真的很需要一个依靠,就算是女罗刹、母夜叉,也有累的时候。
不知道他是那个人吗?
镜中倒影缓缓靠近,直到他的手贴近她,越过她,一抹雪白从她的眼前划过,停留在她的手边。
是一朵白花。
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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