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蜘蛛被弹飞后,她终于松下一口气,获得一方安宁。
刚才慌乱之中没注意,这门后似乎闪着暗暗的亮光,是密室里有人吗?
沈青澜扯了扯云璟的袍角,指指门中,做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不料云璟从衣袖中伸手,直接扣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揣进他兜里。
他另一只手的食指抵在唇前,做出“嘘——”的动作。
对于他做出这个动作,她很是意外,满脸写着“高冷”二字的人配上这个有些幼稚都动作,有种别样的反差萌。
不过也没什么意外的,他本来就是幼稚鬼。
其实两人不必噤声,经过刚才的蜘蛛闹剧,要是密室里真有人,也早就第一时间跑了。
于是乎沈青澜大大方方的踹开石门,巨大一阵灰扑面而来,呛的她脸红到了脖子根。
密室最深处确实有一座烛台燃着,光线昏暗,勉勉强强能看清布局。
这间密室看着就像起居室,书案、餐桌、茶几等等摆设一应俱全,就是长时间没有阳光的照耀,阴寒潮湿了些。
烛台旁摆着的是一张床,床帘勾着,能清楚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这人活的死的?
“你……已经……一个多月……没来看我了……”床上传来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只能勉强听出是个女人,干哑到了如同热水烧尽的开水壶嘶鸣,苍老无力,又尖锐难听。
一个多月?正是姚天华死亡时间。
两人对视一眼,一道上前去看清床上之人。
原以为会是个老妇人,谁料床上躺着的竟是名妙龄女子,只是面黄肌瘦,嘴唇发白干裂,双颊凹陷的紧贴骨架。
她一双乌泱泱的瞳孔瞪着,仿佛眼皮无法包住眼球一般,恐怖又可怜。
“你们……是谁?”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接近破音,听着很是难受。
沈青澜皱着眉看着床上的女人,将身子靠近云璟道,“她是谁?”
“姚天华的外室。”
“天华……你们说……”那女人伸出皮包骨都手,犹如干尸一般苍白,形如枯槁,“他去哪了……”
沈青澜不忍心看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他死……”
“他有事。”云璟道。
沈青澜诧异的看向他,这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他对别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不留余地,什么时候会这样去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呢?
其实是他从这女人的眼神中看出了和母亲相同的眼神,同样是热烈的期盼着某人的到来,期盼着某人的关怀,但到最后一刻,人之将死,都没能等来。
看这女人瘦成这样子,沈青澜顾虑着开口,“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
女人仿佛每一句话都在用尽毕生最后一口气,“天华……一个月没来……我没东西吃……一天一碗……”
她吃力的指了指一旁的茶几。
两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发黑的汤盆,里面还留了一点腐烂发黑发臭的黏稠液体,勉强能看出是粥。
她的意思是,姚天华一个多月没来,她只能一天吃一点这恶心玩意度日?
她嗓子干成这样,多久没喝水了?
“喝水吗?”沈青澜握起一旁的茶壶,想给她倒杯水。
“有,有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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