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顺手拎了个小钱袋子,准备路上搞点糕点给嘴巴解解闷。
莫文瑶在正堂看见她的时候被惊艳到了,愣了一下,仿佛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女儿。
“还……怪美的。”
穿的这么素却给人一种美到了极致的感受,不是雍容华贵,也不是小家碧玉。
就是……淡雅如风?气质这块,她的宝贝女儿拿捏的死死的。
美貌这块更是遗传了夫妻二人的优点,在大荆女子中能不能排上榜首她不知道,至少是高居前列。
好了,她的担心都是白搭,宝贝女儿穿太花容易招蜂引蝶,艳压群芳,穿的太素是遗世独立,还是艳压群芳。
她最担心的还是怕被哪个进宫闲逛的闲散王爷给看上了。
两人在马车上唠了一路的家常,沈青澜也未掏自己的腰包买啥甜点,全是从莫文瑶那白嫖来的。
待到宫门口时,马车渐行渐停,只见莫文瑶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将手探了出去,马车便又渐渐行驶起来。
沈青澜一眼便认出那令牌是宫闱之物,理应属于皇帝亲赐。
她有些讶异的看着莫文瑶,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将屁股朝她那边挪了挪,交头接耳道:“娘,你咋会有这令牌?”
莫文瑶回忆起当年的往事,轻叹了一口气,“当年我救了先皇后一命,皇帝念及我有功,便赏了这令牌。”
她凑过去神秘兮兮道:“不瞒你说,就因为这事,皇帝还赏了一块免死金牌,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青澜知道她娘向来是无功不受禄的人,想必先皇后对于皇帝来说,如同命门般重要,才能有此待遇。
不过,虽然莫文瑶为先皇后挡下暗箭,最后先皇后还是在椒房殿被毒针穿喉而亡。
也算是天不留人。
沈青澜从桌上的糕点盆中拿了一根糖葫芦,小心撕开外面的牛皮纸包装,一口咬一个。
“青澜,注意点形象,女孩子家行为举止应当做到端庄二字。”
莫文瑶虽然自己是武将世家出生,从小跟男孩子打打闹闹到大,到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飒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不惯她女儿这般。
“娘,你别老说女孩该怎么样,怎么不见得这个社会定性男孩该怎么样呢?”沈青澜不满道。
她很讨厌这种裹小脚还裹脑的话语,“难道女孩生来就比男孩低贱吗?”
“这……”
莫文瑶从小到大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虽说好像挺在理,但总觉得哪怪怪的。
“行了,娘,你就当我男孩好了。”她摇摇头,又是一大口吞下一个山楂。
结成块包裹在外的糖浆被咬的嘎嘣脆。
听着沈青澜嘴里“咔呲咔呲”的声音,莫文瑶抿嘴咽了口口水。
马车沿着主路缓缓行驶到扬蔺宫便停了下来。
车夫撩开遮帘,毕恭毕敬都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会儿见到你蔺姨,记得叫人啊!”莫文瑶不忘再三叮嘱道。
“好嘞好嘞我知道嘞!”沈青澜满口答应,将桌上甜点全放进方正的小竹篮里,边走边吃。
莫文瑶伸手敲了敲宫门,很快就有人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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