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如果您又是要游说我,就赶紧走吧。就算到时候大难临头,我也有千万种方式临阵脱逃。”她永远是那么笃定。
沈从荣讶异的看着自己女儿,这一次,说起这件事,她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又正好昨天……
“不,爹是想问问你,你对九王是什么想法?”
“没有想法。”几乎是立即反驳,但说这话时,她哽了一下。
这让沈从荣更起了疑心。
“青澜,你若是真的对他有意思,哪怕一点点,也要跟爹如实交代,若真如此,我也不会强求于你。”他正色道,很严肃。
沈青澜盯了他两秒,突然噗嗤一笑,看着很洒脱,“爹,我和他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儿。”
沈从荣怔了两秒,她并没有否定对端木云璟有一点点感觉?
“怎么不是一路人?”此时他完全把纪棠抛之脑后了。
“爹,你养育我十六年整,我喜欢什么你不知道吗?我喜欢自由,喜欢洒脱,喜欢专情。
“而云……九王,他奔着帝王之位,他有太多的束缚,他身边的人无一幸免。他若是成王,迎来的将是朝野的互相限制,将是无数妻妾送入中宫,将是不同女人给他的儿孙满堂。”
“若是败寇,终将死路一条。”
沈从荣清楚的知道自己女儿在做任何决定前都有过深思熟虑。
所以,她昨天搂着端木云璟一口一个“宝贝亲亲”并不是醉酒乱性,只是无限放大并遵从了内心本意。
但同时她清醒后也清楚的知道任其发展将是两败俱伤,所以才对他这么说。
“青澜,你不会觉得遗憾吗?”他和夫人之间,唯一的遗憾就是当初没能保住大女儿。
沈青澜垂眸,又是一阵洒脱的笑,“遗憾?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我跟着他最终只会导致我内心郁结,终日郁郁寡欢,却又放不开手,爹,这才叫遗憾。”
她顿了顿,又道,“放心吧爹,我会尽早结束这一切的。”
沈从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朝外走去,“既然你心有所属,我便不会强求你与纪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便是。”
沈青澜沉重的点点头,又重新躺回被窝。
“一会儿早膳好了,我叫海苔送过来给你。”
“谢谢……爸爸……”
她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怎样都难以再次入眠,大概是心乱如麻的缘故,便只好忍着头疼坐了起来。
明天得造访九王府一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匕首拿回来,一是拿回自己的把柄,二是……彻底做个了断。
她抿嘴轻笑,像是释然。
很奇怪,每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时候,她都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
沈青澜掀开被子,准备去化妆镜前捯饬捯饬。
突然清脆的“咵”一声,是玉器落地的声音。
她正感到奇怪,弯腰下去查看一番,捡起的物什是一块纯白色的玉。
是端木云璟常佩戴在腰间的那块。
放在被子下,看来是故意的。
沈青澜将那玉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它和流苏抚平了端放在枕边,随即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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