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妖女!胡言乱语!祭月节是天生赐福我们西沙国的日子,你竟敢诅咒、咳咳、诅咒在那一天发生天火。”
毕祭司身着深黑色的袍子,他蓄着白色的长胡须,是个精瘦的老头。此时,他站在门口,被晴雪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他的女儿就是毕笙,白白失去太子妃的位置当然心中颇有怨气。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木霁竟然想娶晴雪这个来路不明,身份不明的女子,而且国王对此竟然还同意了。
在他眼里,这就是当众西沙国国民的面,要打他他祭司的脸。但是他不能把怒气发在国王身上,所以只能借机将所有的怒气撒在晴雪身上。
晴雪皱了皱眉,冷冷地说:“我没有骗人。”
世人总是这样,她阐述事实,别人却将她视为口出诅咒的不祥之物。
但是晴雪只能预言,却不能更改将要发生的事实。但尽管如此,沙漠中还是有很多部族将她视作神灵,想把她圈进在自己的国家里,日日为自己的民族言祸福吉凶,趋利避害。
木霁欲言又止地看了毕祭司一眼,他怒气冲冲地带着晴雪离开了房间。从他的眼里,晴雪看到了深深的悲伤和决绝。
虽然经此一闹,但是祭月节节日的喜气并未并因晴雪一句妄言而冲淡。
晚宴时分,喝过三巡雪花酒,西沙国美丽的少女在月亮下围古老的色达木起舞。
那色达木已经在沙漠的腹地生长了好几百年,树干十分粗壮要好几个人环抱才能合围住那棵树木。
色达木是西沙国的神木,只要色达木长势繁盛,西沙国就能永葆昌盛,所以每次的祭月节都会围绕着色达木举行。
大祭司在色达木前讲述着西沙国的历史,少女们在月光下扭动着柔软腰肢,微风习习,花香浮动。
大祭司说着张开双臂,向着空中的明月深深地拜了下去。
晴雪呆愣楞地望着月亮,她见过很多地方的月亮,无论在哪里,月亮都是一样的。
她扭扭头,只见木霁脖颈微仰,双目死死地注视着夜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漆黑遥远的夜空中划过一道火红色的流星。
“火!天火来了!”人们大喊大叫,四散奔走,乱作了一团。火红色的流星很快便砸进人群,周围响起了痛苦的哭喊声。
那棵被视作生命的色达木被天火劈中,大半个树的身子已经变得焦黑。
“是这个妖女的诅咒,要让她给死去的人偿命!”
“要用它祭祀我们的神树。”
天火过后的西沙国片片焦土,西沙族人愤怒异常,将一腔怨恨尽数发泄在了晴雪身上。
不容晴雪分辨,几个侍卫狐便上来钳住了晴雪的双臂,拉拉扯扯地将她往屋外拖拽。
“放开”是木霁。他冷着脸,目光凛冽地看了周围一眼,喧闹声顿时小了很多。“天火与晴雪无关,任何人不许再提!”
毕笙不服,开口欲分辨,被木霁不留情面地拦住了话头,毕大祭司气得用木拐狠狠地戳地。
“木霁,你身为王储怎么能如此偏袒这个来路不明的妖女!”
“你若觉得我不能胜任王储之位,大可以找我父王废黜我。”说完,他大步离开,手里牵着晴雪柔嫩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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