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北完全不想搭理他们。
自顾自的吃着,偶尔抬起头。
看着秦左左吃的很欢快的样子,他自己都没发现眼底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还是太瘦了,相比大学而言,脸上的肉已经看不出来了,从鹅蛋脸瘦成了瓜子脸。
红酒,秦左左只喝了两三口,好喝,头却有点昏。
“我去一下洗手间。“秦左左和旁边的苏宁说了一下,就往洗手间走去。
果然她就不该喝酒,本以为酒量现在可以了,喝了几口还是昏昏沉沉。
秦左左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皮肤很白,乌黑的头发滑落腰际,嘴唇十分红润,可能因为喝酒整个人温度很高,脸颊两侧像是擦了腮红一样。
秦左左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泼了点冷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事实上,从看见路秋北的那一刻开始,她向来毫无波澜的心绪早已溃不成军,心乱如麻。
秦左左,都过去了。她安慰着自己,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有个男人斜靠在墙上,皮肤白哲,瞳孔幽深,表情如若寒星,手里夹着一根烟,却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指尖掐灭。
不是路秋北又是谁呢。
秦左左想假装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却先她一步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秦左左。“路秋北开口,慢慢向她低下了头。
两人靠的很近,秦左左甚至能看清楚他鼻尖上的一颗小痣。
他的眸子里有一丝转瞬即逝的痛处,虽然很短,秦左左还是捕捉到了,那是在难过吗?秦左左有点不可思议,他这样的人会因为什么而难过呢?
“你多吃点。“低哑至极的声音,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看起来那么的疲惫。
“这个给你。“路秋北把保温盒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了她的手掌,没有瞬间留念的抽身而去。
指尖碰到的地方,秦左左可耻的觉得熟悉而温暖。
秦左左甚至忘了说什么,保温盒已经安静的在她的手里。
她从来不会顺其自然接受别人的东西,也从不喜与男性触碰。今晚,却心不由己的一再为他破了例。
看着他慢慢离开,直到与夜色重合。
秦左左有一种想追上去的想法,对,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有了这个借口后,秦左左想快点回到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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