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宠溺的话,却以讽刺的语气说出。但云宿知道,那不过是多次尝试无果后的麻木。
云青和张念也不是没有规劝过她,但毕竟豆蔻年华,正是慢慢有自己想法的时候,他们越是规劝,越是被原主认为爹娘对她的爱变了,什么事都要和父母反着来,慢慢的原主和父母之间的感情淡薄了下来。
原主除了每日向爹娘请安的规矩外,几乎没有再像以前一样亲近他们。
原主父母也有所察觉,但除了维持这种状态,他们没有其他办法,生怕孩子离他们越来越远。
云宿并没觉得他们说这些有多过分,反而打量起正厅内的装饰。
张念在嫁给云青后,在京城的生意可谓是越做越大,也逐渐成了一贾富商。但将军府并不是想所有人想的那般,铺张浪费。反而响应德安帝的号召,处处简朴。
唯一奢侈的,只有原主。
云宿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便又变回了那副漠然冷清的样子。
云青究竟到底从头到尾有没有对那个狗皇帝有所提防?
是真的纯善还是......韬光养晦?
云宿想到话本里他们一家的结局,突然心塞。
在话本里,看似英明的皇帝其实一直忌惮着将军府的势力,所以在十几年的缜密计划下,给将军府硬塞了一个预谋叛乱的罪名,满门抄斩。
而云青和张念也在死之前拼命为自己的孩子找后路,但还是耐不住皇帝心狠,原主也没能逃过横死的结局。
原来凡间的父母都是这样爱自己的孩子的啊。
在修仙的那个世界里,她是孤儿,从小没有感受到母爱父爱。
梦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后,她对这两个词更是没有什么感觉。要是非说有感觉,那就是对天道的恨。
“怎么,连话都懒得同我们讲了?”云青见女儿不说话,视线更不知飘忽到了哪里去,莫名恼怒。
云宿才回过神来,本想规规矩矩行个礼,想到原主的人设,硬演出了个不耐烦的模样,随意屈了下膝盖。
“请父亲、母亲安。”
云青脸色不怎么好看,半天也不说让云宿起身。
张念旁边伺候的大婢女叫木钗,是张念的陪嫁丫头,岁数也不小了。
云青和张念没有看出云宿的异常,但她却是有所察觉。
郡主以前请安可不会说出来,顶多就是屈膝后立刻就起身,今日云青不说话,她便不起,明显是合规矩的。
她见云宿站了许久,云青丝毫没有要让云宿起身的意思,恐父女之情又要因此受损,忙道,“郡主站了这么久了,夫人您看,是不是先给我们郡主赐座,上盏茶?”
张念这才反应了过来,她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但木钗却懂了她的意思,吩咐丫鬟下去准备。
其实云宿不生气,原主那么跋扈,罚站都是轻的,不过能坐下还是舒坦。
刚坐下,她爹发话了。
“最近......国学堂的李讲师又来书告状了,说你把王侍郎之女揍了,可有此事?“
云青板着脸,盯着云宿,黑黝黝又带有侵略性的眼睛给云宿一种猎物被逮住的错觉,云宿心道云青这战神之名号果真不是夸夸其谈,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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