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微微蹙眉,“臣幼时曾吻过公主,公主说,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要成亲,既然公主可以嫁人了,臣自然要早日迎娶公主。”
宴未离:“……她十年没回京城了。”
顾小国师颇为自豪:“臣亲公主殿下的时候,她刚过七岁生辰。”
得。
话一出,顾小朋友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这是宴未离登基后第一次再跟人动手。
景峰见小国师嘴角立刻见了血,慌忙拉住自家又要抬手揍人的主子,“陛下,国师年纪小,不抗揍。”
闻言,宴未离是克制住了自己又要揍这个小兔崽子的心,“圆圆是可以嫁人了,但是你顾淮才十六,还得再长两年,再说,她也未必嫁你。”
宴未离兀自下楼。
楼下,宁初夏在楼梯口候着,见宴未离下来,欲言又止,惶惶不安,才微微张唇,就被宴未离看出了她的意图。
“说话前三思,朕并非善人,不是所有事都会答应,小心适得其反。”
“我…奴婢母亲年事已高,望陛下…开恩,北疆苦寒极冷,奴婢愿替母受罚,恳求饶她。”
宴未离瞪她,“圆圆还在上面躺着,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腆着脸说这话的?你替母受罚,你要去北疆当军妓吗?你大可试试朕要过的女人谁还敢碰。”
这样直白的话,让初宁夏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慢慢褪去了血色。
她伸手扯了下宴未离的衣袖,上等云锦,入手是轻滑的布料,初宁夏咬了唇:“是,奴婢知道这事是奴婢母亲有罪,可她并不知下午被送去的女子是九公主,宁夏幼时不懂事,若是惹怒过陛下,也请陛下多多担待,可否请陛下看在幼时情份上……”
“你是朕的谁,朕凭什么多多担待?”
“我…”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初宁夏被他几句话噎的红了眼眶,闭口不答。
他眼里,她一介风月楼之女,自然什么都不是。
“去找掌柜的给朕开间客房,朕今日不回宫。”
回宫便被茵卿闹得头疼,小丫头越大脾气越大,愈发无理取闹,任何事情只要看不顺眼必定要严惩负责的宫人。
……
圆圆晕晕乎乎的,醒过来,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自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伸了伸自己的小腿,疼是真的疼。
但是没伤到骨头,不过是皮肉之苦,却被人包成了大粽子。
圆圆摸了摸自己的脉象,药效已过,腿也没什么大碍,是师父小题大做了,给她包成这样。
玩闹的性子是改不掉了,圆圆单腿蹦哒着下床,笈拉了鞋子,伤在右腿,她用左腿蹦哒着去开门,嗓门也高,“师父,你在哪啊?”
彼时,宴未离和厉丹峰正打算进屋去看圆圆,他落在门框上,即将要推门而入的手,一顿。
小丫头醒了。
圆圆怕她。
这是他这几日对圆圆的唯一认知。
宴未离的手,不准痕迹的收了回来,没等圆圆从里面开门,他自己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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