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恨宫离开,燕西楼一路飞掠,很快就回到了太白剑宗内。
“子鱼呢?”
“回掌教,子鱼师兄正在演武堂演练剑法,估摸这时候差不多结束了。”
“好。”
燕西楼点点头,踏步朝剑宗演武堂走去。
太白剑宗开派祖师是逍遥剑仙,一生唯剑独爱酒,洒脱不羁,却也嗜战。
一生历战九万七千二百余场,于天绝山顶与拳皇极尽一战,成就其逍遥剑仙之名。
他老人家没有功法传下来,却给剑宗留下了演武堂,其内有石刻,记录下他大大小小万战有余。
尤其是天绝一战,更被精细雕琢。
即使时隔千百年,都能感受到内蕴其中的绝世剑意和霸道拳意。
不是功法,却胜于功法。
乃是太白剑宗最大的底蕴。
在燕西楼赶到演武场时,李子鱼正好收剑归鞘,他只看到了惊鸿飞影。
瑰丽绚烂,杀招内敛。
“不错。”
“这最后一式叫什么?”
李子鱼一惊,先是恭敬地道了一声,“掌教”。
随后回道:“我称为,落日断霞。”
燕西楼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走出演武堂,声音远远传来。
“陪我走走。”
李子鱼不疑有他,依言跟。
“子鱼,你天资不凡,悟性亦是绝佳,想来五年内就能突破至通天境。”
“我欲将你立为少掌教,你觉得如何?”
若是以往,李子鱼肯定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可现在,他心中有愧。
“子鱼愿为宗门护道人,至于这掌教……子鱼难堪大任,还请掌教从其他师兄弟中选出。”
“呵,好一个护道人。”
听此,燕西楼不禁笑起来。
“那你说,这宗门谁人可堪此任?”
李子鱼沉默了。
太白剑宗这一代除了他,实在是没有出彩的人物,最强者才刚突破养圣境,离万象境都差着十万八千里,更遑论是通天境了。
这个话题掠过。
燕西楼又问:“这代的师兄弟,你觉得如何?”
“他们中是否有作奸犯科之辈?”
李子鱼摇头。
“他们中是否有心思奸邪之辈?”
李子鱼还是摇头。
“是否有谄佞悖之辈?”
仍旧摇头。
太白剑宗算是正道门派里为数不多能担得起“正道”二字的宗门。
这一代弟子虽然多数平庸,却也心思纯净。
“那,他们对你好不好?”
李子鱼回道:“师兄弟们为人正直,待人宽厚,子鱼受了他们不少恩惠。”
“你师父石长老经常出山,有时甚至一二年不归,疏忽对你的教导,你心中可有怨气?”
李子鱼摇头。
“师父虽常出山,但他每次都会留下课业,归来也会检查。师父很好,教导我也用心,我绝无怨气。”
“那其他长老呢?宗门呢?我呢?”
“次你失踪,宗门无人问询,也没人寻找,这你总该是怨的吧!”
“宗门很好,长老和掌教你们也都可亲,是我敬爱的长辈。至于失踪的事,宗门应该以大局为重,岂能因救一人失了分寸。”
“我能理解。”李子鱼认真回道,表情诚恳。
“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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