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实话,说出来就不那么好听了,太子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翠云动了动嘴角没有再说什么。
“胡侧妃,你怎么看?”傅寒川道。
“回太子,这事妾身不在场也不好妄下论断,倘若非要说上几句,这叶奉仪平日里话少,偶然说上几句也少有差错,到是这李奉仪……
但这毕竟牵扯到她的孩子,李奉仪想来也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她这话,表面上是和稀泥,实际上绵里藏针。
翠云见太子的目光深邃起来,面色变得更白了些,不敢再多言。
“现在也不早了,这事等李奉仪醒来再议。”傅寒川起身:“宁昭仪衣着不得体,禁足一个月。”
“叶奉仪先回院子里,事情查清前不许离开清晖园。”
“臣妾遵旨。”宁昭仪面色如纸。
叶田田从容淡定:“臣妾遵旨。”
起身后,叶田田有意看了张良媛一眼,突然开口:“前几日良媛派人给我们送了些上好的绸缎,也没来得及谢恩,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相见,奉仪叶氏先在此谢过良媛。”
“不过是些寻常玩意儿,妹妹用着觉着好便好。”
张良媛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因为这一番话笑容寡淡了许多。
“良媛送的可是杭州的锦缎,摸起来质地柔软,细细闻起来还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怎么能是寻常玩意儿。”
“快入冬了,难得良媛为着姐妹们着想,每个屋子里都送了几匹,制成绸缎定是极好的。”
说罢,她又福身:“臣妾先回去了。”
傅寒川没有说话,叶田田也没有停留,她跟在绿竹身后,从容的离开。
他瞧着那对主仆离开的身影,想着这个女人不仅聪明,还有些胆识。
“都回去吧,进忠把张良媛送的布匹检查一下。”傅寒川说完,径直往外走。
胡侧妃跟上去:“姑妈这些天送来些东西,太子一道去看看吧。”
傅寒川停下脚步,等胡侧妃跟上。
后面张良媛开口道:“恭送太子。”
两个侍妾也离场。
张良媛脸色难看的往自己宫里走。
贴身丫鬟明月低声道:“那个叶奉仪真多嘴。”
“她不多嘴,怎么把自己撇干净。”张良媛站定,伸手折了几片叶子揉碎:“以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叶奉仪,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万一,太子真正布料里查出些什么。”明月有些担心。
“我们布料里有没有放麝香,你没听进忠说嘛,太医说李奉仪滑胎是因为麝香,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况且,就算查出什么不合适,布料既然已经送出去了,我们大可说是被人动了手脚,被人诬陷,再从那些丫鬟婆子里扒拉出一个签了死契的抵罪。”
“就怕这样,太子对主子也存了怀疑。”明月说。
“你以为太子真希望这个孩子降生,没立正妃前,太子府不会有任何一个孩子能平安长大。”张良媛恨恨的说:左不过就像我的孩子一样,生不下来,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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