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沈安尘的师父丘处机,这位真人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入门两年了,沈安尘就见过他三次,一次是收徒,一次是他回山办事,在半路上遇见的,还有一次就是今天,他正在大殿之中,以至于到现在,沈安尘还没正式改名成志字辈。
他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外闯荡,用现代词语来说,这位长春子道长,那就是道士界的街溜子......当然了,在道德人品方面,他还是很坚挺的,只不过性格洒脱了一些。
半柱香之后,渐渐不再有人赶来了,广场上也站满了人。全真派近些年发展迅速,全教上下几百号人,这还不包括山下迎来送往,经营生意的人。
在人群最前列的是三代弟子,诸如赵志敬、尹志平等人,往后是年级稍长的四代弟子,而尹志平等人的亲传弟子也在其中,最后就是刚入门不就的四代弟子小杂鱼们。
俗话说,人一上百形形色色,众弟子听到钟声集结在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自然是免不了窃窃私语。
好在全真教毕竟是道教,平日里修身养性恪守门规,倒也耐得住性子,没闹出太大动静,这样是放在丐帮或者其他门派,早就吵嚷的赶集一样了。
看门人聚集的差不多了,全真七子走出大殿,丹阳子马钰上前一步,一挥拂尘,轻喝道:
“肃静!”
在内力支撑之下,声音传遍广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在这一声肃静之下,所有人都不再言语,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马钰现在是全真教的掌门,不同于街溜子丘处机,马钰当掌门可是非常的敬业,将全教上下事务处理的十分妥善,而且还不时指点门人武功,像沈安尘就曾受过他的指点,也是由他指派弟子教授的武学基础。
所以马钰在全真的威望也最高,他一发话,所有弟子都洗耳恭听。
“本教刚刚得悉,有一伙邪魔外道近日将至终南山,恐其对我全真不利,故自近日起,门下弟子要严加防范,切勿疏忽大意。”
“尊掌教令!”众人齐声答道。
马钰抚着胡须点点头,继续说道。
“三代弟子随我进大殿议事,其余弟子各司其职。”
沈安尘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散会,然后跟着几个在伙房工作的师侄身后,准备去蹭点好吃的,结果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叫住了,正是尹志平。
“师弟,你走错方向了。”
被尹志平一打岔,沈安尘才猛地想起自己也是三代弟子,只好悻悻地跟在尹志平身后,朝大殿走去。
一路上,尹志平唠叨不断。
“师弟,这次师父回山想必要待些时日,你正好趁此机会多向师父请教,勤加修习武艺,莫要丢了咱们长春一系的脸面。”
“师弟,你虽然年幼,可也是三代弟子,不要整日与师侄们混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师弟,前几日交给你的《黄庭经内景卷》,你可熟读了......”
“师弟......”
沈安尘一脸生无可恋,他也是上山之后才知道,原来尹志平也是丘处机的弟子,也就是他的师兄,而且也是从那之后才知道,尹志平是个话痨......
鬼知道他怎么又那么多话要说,嘴是借来的着急还吗?
估计就是他太多话,才被黄药师打掉了半口牙,沈安尘恶意的臆测。
直到进入大殿,尹志平才消停下来。
全真教三代弟子并不多,站在殿内总共十几个人,其实这也正常,全真七子之中,除了早年亡故的长真子谭处端没有收徒,其他几位都只有两三个徒弟。丘处机要不是收了沈安尘,他这一支就只有尹志平这一根独苗了。
而清静散人孙不二的弟子最多,在场的有四位,还有一个女弟子程瑶迦,嫁给了陆冠英。
众人进门之后,两个小道童将殿门一关,然后众人一躬身,对着全真七子见礼道:
“见过师父,见过诸位师叔(师伯)。”
马钰扭头一看丘处机,示意他说话,丘处机点点头,上前说道。
“去年春天,我与王师弟赶赴西北办事,在甘州听得一个消息,说是一年之后,四处的邪魔外道要群集终南山,终南山乃我教立足之根本,岂能被外敌所趁,便急忙赶了回来。
路上我与王师弟四处打听,探得准确消息,这伙贼子确实要上终南山,但目标却不是冲着我教而来,而是那墓中的小龙女。”
“小龙女?”“是活死人墓那位吗?”“怎么会是她?”
三代弟子们议论纷纷,上山久了,对于全真教和活死人墓之间的纠葛大家都略知一二,不过那位小龙女深居简出,怎么会一下子招惹到这么多邪魔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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