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许忙点头:“会的,会的。”
察觉到身边人的视线,温泽看过去,时软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正盯着他看,他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有事?”
时软眼睫微颤,犹豫几秒,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文件,而后把手机推到他桌前。
温泽扫了眼,默了几秒:“我这一时也看不完,要不加个好友你把文件发给我?”
时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征得同意,温泽拿起她的手机搜索自己的账号,添加好友。
紧接着校服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把手机还给时软,通过好友申请。
时软的头像是学校的林荫石子小道,名字是她拼音首字母缩写。手机震动一下,一个文件发了过来,是她刚才给他看的那个文件。
温泽回了一个谢谢。
紧接着他点开她的朋友圈,如他所想,里面一片空白,就连个性签名也是。
时软盯着谢谢两个字,思考着要回复什么,上课铃声响起,语文老师走了进来,她望了眼,收起手机。
“这个早读我们抽背。”
底下一片脑袋都低了下去。
老师点了随机几位同学起来背诵,没背出来的就站着,时软在下面拿着草稿本默写。
昨天她就已经把这篇文记下来了。
早读课下来,没被点到的同学都松了一口气,周许趴在桌上,一脸庆幸:“还好没点到我,我一点都没背。”
时软抿了一口牛奶,继续默写。
……
周六舒莞带着时软去看心理医生,舒莞和医生聊着天,时软端坐着,盯着办公桌上的几盆多肉植物发呆。
椭圆形的叶子外宽内窄,上红下绿,状如莲花。
这次的结果还是如以前那样。
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舒莞眸色暗淡下去,因为那副画,她还以为软软正尝试着慢慢走出去。
舒莞抓住医生的手:“十年过去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她是怕某一天他们都离开了,软软该怎么办才好?
“再等。”
舒莞垂下眼,心里沉重无比,抓住包链的手紧了又紧。
又是这两个字。
心里疏导了十年,什么方法都试了,结果还是一样。
医生又道:“重创之后,即使是愈合了,疤还在那里,抹不平的,它永远存在。”
想到死去的妹妹和因为那件事情造成心理重创的女儿,舒宛的心一阵揪痛。
又想到那个畜生快出狱了,眼里燃起一团怒火与不甘。
那人害死她的妹妹,把她的软软害成这样,最后仅仅被判了十年。
凭什么。
时软见状,忙从书包里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将母亲眼角的泪水擦干,而后抓住她的手,冲她扬起一抹笑。
舒莞把时软搂进怀里,低声哭泣着,发泄自己的情绪。
时软身子僵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安慰她。
心理医生已经习以为常,默默地递了一张纸过去。
这小女孩也够可怜的,小小年纪经历了那样的场面。
别说小孩,发生那样的事,就连大人可能也会留下阴影。
走出医院,舒莞又恢复了往日温婉近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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